不会如此豪气的这么说话。
粥铺老板也发觉自己的话题扯得有些远了,抱歉的笑了笑,继续讲了起来。
“这宋家门府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原本是一个外乡人,然后通过举荐做到了侍郎的位置,可以说是平步青云,没曾想突然就败落了,那原本靓丽的朱门现在都腐朽了。”
“这官道无情哟!”
“自打败落了之后,原本门庭若市的侍郎府变得冷清了起来,连下人全都遣散了,宋侍郎像是突然间苍老了数十岁,以往都是差人出门采购东西,从那时候起,只能自己出来买了,有一次来我店里,那头发白的,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后来十年前,洛城爆发了一场瘟疫,幸好控制的及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但这宋家却没有挺过去,夫妇两染了瘟疫后去世了。”
宁舒听到这宋家此时竟然沦落到这般地步,神情也不免有些黯然。
“要说这宋侍郎犯了什么事,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也不知道啊,但这宋侍郎平时倒是极好一人,不像另一条街那礼部尚书,连纳了八房小妾,真不知道身体吃不吃得消......哎哎又扯远了。”老板觉得在一个稚嫩的孩子面前说这些十分不妥。
“宋侍郎只有一个正室,也只有一个孩子......”
“忘了那孩子叫个啥,但我见过,那孩子很优秀的,听说考进了一个特别厉害的的学院......叫个啥来着......”
“太府?”宁舒已经确定了这宋侍郎的独子就是宋秋雨。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儿。”
粥铺老板磕开一个咸鸭蛋,用碟子称了点酸萝卜,酸白菜丝放在桌子上,叹道:“但自从那事出了以后,我就再没见过那孩子,连宋侍郎夫妇的后事都是街坊邻居给草草办了一下,原本朝中与宋侍郎交好的几个官员竟然都没有来人看一眼,他们都说是因为那孩子,宋家才会遭此劫难,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是死是活。”
宁舒用筷子拨着面前小碟中的咸菜,沉默的听着,指节有些轻微的颤抖。
宋侍郎的独子已经死了,他离家漂泊二十年,死后还在望着家的方向,却不知他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
这么一想,不论宋秋雨有没有经历舒城那件事,他都将面对一个很残酷的现实,很难想象一个离家二十多年的人回家后发现双亲已故,该是怎样一个场景,或许永远不知道是一个好的结果。
这是一件很让人难过的故事。
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