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的一切,所以不能只说在洛城的事。
但如果将这些都写上去,宁安意肯定会担心自己,既然这样的话,好多事都不能写。
舒城的事不能写,兜率宫中的事不能写,权当这些事没发生过,那么金陵庐阳观月也不能写,然后就只剩下了......洛城。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
宁舒挠了挠头,用手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的月亮,很是苦恼。
但对于读书人写文章这种事而言,总有解决方法,毕竟那些个故事都是人写的嘛。
因为思考了许久,先前笔毫上的墨汁已经干了,连月光都不再照向书案这片区域,斜斜的照在床上,似乎在提醒他时间不早了,赶紧写,写完赶紧睡觉。
于是宁舒点了灯,换了一只兼毫小笔,在墨砚中轻轻一蘸,坐直了身子,用上了自己最拿手的小楷,开始写寄往平安城的第一封信......
离家的孩子总要给家里人去个信,虽然老书生已故,但他早已把平安城的百姓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展信安。”
......
......
待笔落下后,看着洋洋洒洒的沿途观花赏景的游记,宁舒满意的扭了扭手腕,喝了一杯去火的清茶。
笔墨纸砚相伴,竹林湖水在侧,头上有一轮明月,身前有一封家书,房中还有提神醒脑的焚香,闲时借着月光读上两句诗词,尽兴时抽出腰间长剑在院中舞一套剑法。
若是没有恼人的蚊子的话。
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因为在他看来,不管是在洛城还是平安城,这样的生活可以不拘泥于地域,哪里都有月亮,哪里都有笔墨纸砚,哪里都可以诵读诗句,哪里都可以舞剑。
没有天差地别的改变,甚至条件更好了,想来应该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生活。
“莫要被这红尘业障扰了道心哦!”宁舒笑着自言自语。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身体上还有残余的生生造化丸的气息,坐在书案前的他格外的招蚊子,虽然不像寻常人那样被咬了后瘙痒难耐,但嗡嗡嗡的声音让他很难受。
若想避免这种骚扰,睡觉是最好的选择。
宁舒吹灭了桌上的灯盏,月光洒满了整间屋子,他就着一身月光上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咚!”
“咚咚!”
“咚咚咚!”
一阵狂暴的敲门声响起,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