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一腔热血失去理智的愤怒青年,但听到屠村这件事,心里面不免跳动了一下,宁舒沉默着用手擦去腰间剑柄上的雨水,想起那天早上村庄里的寂静,想到那枚老宅里的戒指,想起宋先生面对屠村那人时说的那几句话,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谢希孟看着沉默的他片刻后说道:“我知道用这种类似于道德品质方面的条件就让你和我走不太好,我其实也讨厌这种没有意义的要求,但如果你随我去的话,我......”
“我们去哪?”
宁舒放下摸着剑柄的手,干脆利落的说道。
谢希孟愣了一下,有点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真的有着一腔热血,这么快便做出了决定,心里面再次感慨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我欠你一个人情。”
“如果到时候有生命危险,你可以离开。”
“什么时候走?”宁舒像是对这句话毫不在意。
“现在。”
......
......
宁舒回到屋内,拿出背囊里的巾布将剑上的雨水擦干净,虽然说待会必然还会沾染上雨水,甚至血水,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反复擦了三遍后,他将剑收入剑鞘内,然后将兜率宫带出来的弥罗映月袍穿在自己的书生青衫底下,因为从来没做过这种刺杀方面的事,所以也没有准备那些黑衣黑裤黑蒙面之类的事物,但他知道,既然是神朝道部出手,那便是官方身份,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谢希孟能成功,好像似乎也没必要隐藏身份。
看着屋子里没有什么遗漏,宁舒推开门走了出去,因为他本来能带的东西就不多。
谢希孟作为一个剑修,自然对宁舒的打扮不奇怪,厨子做饭带厨具,掌柜算账带算盘,学生上课带书本,剑修出门杀人......当然是带一把剑就够了。
嘎吱一声,宁舒隔壁颓废中年大叔木讲书的门开了,现在是傍晚,中年男子竟然是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也不避着雨,径直走到院中间伸了个懒腰。
“你们白鹿国庠教书的都这么独特的吗?”谢希孟看着隔壁院子里那人叹道。
宁舒扭过头去不愿承认自己认识这个貌似是因为没课而宿醉,然后一觉睡到这会才起床的中年大叔。
但往往有些事情并不能如人所愿。
中年大叔伸完懒腰后抬起手,像是在活动筋骨一样的左右扭动了两下,然后发现隔壁的院子屋檐下站着两个人。
“你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