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每转一次,就有一组弩箭射出,从不同的方位,带着不同的颜色,一瞬间,院子内的法意灵气仿佛被点燃,五色光出现了一道道的涟漪。
机械的木偶人从屋中走出,手中喷出流沙,毒火,地面抖动间,整座熊斧帮的总坛仿佛都变成了一座机关城。
一般的机关术都要以一口水银井作为催动他们运行的阵眼,攻城时毁去水银井便可以让整套机关失去运行的动力源泉,而眼下的精妙机关并不能以寻常眼光去审量,更大的可能是,这名年轻男子便是整个院子的阵眼。
无数枝箭射出,谢希孟没有和宁舒说些什么,依然看向那名年轻男子,而宁舒懂了,原来先前承诺的一剑竟是应在此处。
不管是不是未卜先知,他现在要挡住这些箭,而谢希孟需要斩出那一剑。
雨中的院子里弥漫出一片紫光,宁舒在谢希孟的五色光中举起了手中的五十弦,漫天雨丝汇集成一道流水,染上了紫气,从缓慢的潺潺溪流声转变为惊涛骇浪。
一条由雨水汇聚而成的紫色天河出现,围绕一圈,封住所有的方向,剑吟声若隐若现,随流水而动,却没有随流水消散,而是蕴含在每一滴雨水里,绵绵不绝。
所有的弩箭没入这道紫色天河中如同射进了沼泽,而宁舒此刻才明白这些弩箭的特别之处,每一根箭上都带着一道不弱于神思境修士的法意,成百上千道箭射出就好像是有成百上千个神思境修士放出法术,而他他一人一剑将这些法意裹挟进了紫色天河中,承受住了所有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