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动手,思忖片刻后他笑着回答道:“想必家师和陛下在这片天地间还是有些地位的。”
论起修为的话,宁舒绝对达不到这片天地中的上层,甚至连年轻一代中都无法占据前列,但要是论起师门传承和靠山,这片天地怕是没有几个人可以和他相比。
“实力不够,便搬出靠山,这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这是二师兄临行前交代给他的,而且这句话还有下半句。
“但要记住,当自己实力达到的那一天,一定要将敌人以及敌人的靠山一并拔了,这才是真的不丢人。”
宁舒经过一路上的揣摩后觉得这两句话很有道理。
既然没有正主在此,宴席自然不会有多么热闹,在几番明里暗里都蕴含着锋芒的闲谈后,程梦将宁舒送出了侯府。
......
......
第二日,宁舒便再次启程南下。
大泽上弥漫着水汽,入眼都是一片片如同云絮一般的芦苇荡。
到了此时,宁舒不得不舍弃马匹,乘坐专门的乌篷船进行接下来的行程。
向南而行。
自清晨出发。
“这位小公子,我们该出发了。”船家提醒道:“再晚些的话便出不了大泽了。”
“哦好。”
桨声欸乃中。
当宁舒视线越过芦苇荡,聚焦在南望城的城头时,一个人影进入他的目光中。
他现在是望生境的修行者,又曾在离恨小楼和太府后山修有诸多神通,目力自然远胜于他人,即使乌篷船已然划出很远的距离,但他还是将城头站立的那道身影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
沾染着鲜血的肃杀。
他知道那就是曲州侯曲言
这是两人的第二次碰面。
“已经一年了啊。”宁舒站在船头,将手放在腰间剑鞘上,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潮湿感轻声道。
“你真的很强大。”
......
......
“他太弱了。”
曲州侯曲言站在南望城城头,微眯着眼看着远处行于大泽之上的那一叶扁舟,对立在船头那个少年评价道。
他是堪比归虚境的武道修士,再微弱的气机都能被感应到。
“他想对我出剑,真是可笑。”
程梦立于一旁,皱了皱眉头说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