诋早在千年前天庭消失后便随之一同消失了,连敕符都不可见,而现在盘踞在神庙中的神诋大多都是些鬼魅精怪,它们在借助俗世的信仰之力修行。”
看到宁舒露出不解的表情,岳隋缘解释道:”很难理解对吧,我们都知道,相比于修行者而言,俗世的力量太过渺小,但神诋却可以吸纳信仰之力,将俗世的力量合理的运用,达到一种很强的效果。”
“信仰越纯净,法力便越强,而且,真正护佑众生的身诋,他神域内的所有东西都得到反哺,上古年间真正有信仰的真神在天庭中都是能够排得上号的。”
“而现在,真正意义上的神道已经消失在这片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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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的目光望向山下的城池,落在繁茂的密林上,想着前些日子在南越都城中与岳隋缘的交谈,咀嚼着里面所获得的信息,不免有些感慨。
本来他以为自从一年前离开平安城,然后经历了一系列变故踏上修行之路,后来又进入人族最中心的洛城,再到最后考进太府。
眼界应当是足够开阔了。
由俗世而入修行。
修行应当也是件很明显的事情,不外乎修炼,突破,再修炼,再突破......初眠,神思,望生,知梦,归虚都突破个遍,然后踏入更高层次的境界。
而脚下要走的路也大致都是神朝四州,南方诸国,北方草原,实力允许后可能还会去昆仑,无量。
但他没有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以前从未想过的东西纷纷冒出了头,无论是消失的古天庭,虚假的神诋,还是他梦境中所看到的黄泉,都是他进入修行界以前从未想过的。
“这大概就是成长所必经的烦恼吧。”
宁舒想起袁有桃因课业繁重而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山中不比城中繁华,但多出来的却是那份幽静。
自那日与岳隋缘等一众道部人马告别,进入南岭后,宁舒就再未见过几个活人。
按照地图来看,他还要翻过两个山头才能看到离他最近的村庄。
南岭深处本就人烟罕至,因为山中会有各种门派,所以各国也并未过度的开垦山岭,以至于这一片林子里的树不知道生长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高到一眼望不到头,若不是无法产生灵智,只怕早已化为了妖类。
林子里时常会发出各种簌簌声,能看到一些影子闪过一下便消失在视线里,那是山中的兽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