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修信仰,行护佑之事。
仙道修长生,得大道自在。
宁舒站在泾河边上,望着滔滔浪花,心中对神道与仙道下了自己的定义。
他虽然修的是仙道,但若是有这个能力,自然愿意救助有所需要的人,行那护佑一方水土的事情。
而面对泾河中的妖灵,他并没有把握能够除去,但依然选择流了下来。
只是因为他手中有一把剑。
修剑是为了最终的大自在,宁舒此刻若是离去,日后必然会有一根枷锁时时刻刻束缚在他的心上,只怕自己手中这把剑也不能将这枷锁斩断。
修剑者,至情至性。
并不是一句空话。
哪怕自己留在这里会耽误其他重要的事。
他想起在舒城徐家村时,宋秋雨明知不敌堪比大神通者的曲州侯,却还是推开门走出去,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洛城雨夜后的谢希孟,明知道北上加入战场意味着什么,却还是毅然决然的出发了,哪怕失去了原本的安逸。
宁舒并不能确定自己现在所下定的决心是否就是正确的选择,但若要真的修剑,心中就要有一个坚持,哪怕这样的坚持在别人的眼中很荒唐,很不可理喻。
这大概是一种偏执,也是他内敛性格中为数不多的锋芒。
......
......
这一站就是一下午。
宁舒敛去了一身气息,似乎融进了这片天地之中。
远处房屋里的的嘈杂声早已消失,想必是哭闹也无法改变现如今的结果,所以人们选择的默默等待。
木门咔嚓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穆清儿从里面走出,眼眶红肿,看上去像是大哭了一场。
她缓缓走到河边,站在宁舒身旁,却仿佛丝毫没有看到宁舒,怔怔地望着河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牙挂在山顶的一角,被云雾遮盖,随着风缓缓吹过,时不时的露出些精光。
临近傍晚,河面上的湿气更甚,淡淡的腥腐萦绕在河边。
半空中闪过两道虹光,在将要飞过的时候停了下来,一个身穿蓑衣,另一个背上背着一个大葫芦,像是农夫的打扮。
只听得那身穿蓑衣的人疑惑道:“咦,这风雨渡中的妖物修为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当真是令人惊讶,说不得再过些时日就能成为这泾河中的一位河神了。”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几个月前那南沼国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