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师爷小心翼翼地说道:“都打探清楚了,那风雨渡中的河妖要证河神之位,所以才要咱们青溪镇砸河神像......”
官员本就心情不佳,闻言大怒道:“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我青溪镇虽不大,但岂能任由它一个妖孽摆布,老子今天就杠上了。”
“那......咱们还砸吗?”
“砸他妈的屁,今晚上老子要喝鱼汤,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学堂中。
无人读书,台下的学童们都望着负手立于书案前十五先生,似乎在等着先生做什么决定。
书案上不止有河神像,还有一个香台。
教书先生负着手,不停的叹着气,来来回回数十步后,他狠狠的一跺脚,说道:“我等皆是读圣贤书的子弟,尊礼法,修道德,岂能看着妖孽为祸一方,即使不能斩妖除魔,但也应尽自己的职责!”
说罢,他从衣袍内拿出一把香来,分发在每一个学童手上,点燃后依次插入香台内。
清香阵阵,白烟徐徐而上。
原本晦暗的神像变得有些鲜艳了起来。
不同的画面在镇子里真实的上演着,每一个河神塑像的命运各不相同。
......
......
宁舒盘坐在河神庙前,他无法看到青溪镇中的那些画面,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前紫蝶的变化,那河域虚影忽明忽暗,传来的法力极其不稳定,而整体的趋势更是朝着消逝的方向发展。
他皱着眉头,很难想象若是真正的神诋面对这样的情况会是一个怎样的状态,无法得到信仰之力,同时还要被人放弃,只怕会神魂崩散吧。
神道果然不可轻易揣测,其中涉及到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但现在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宁舒去考虑这些,他悟道的状态被不远处的哗哗流水声打断。
风雨渡沸腾了起来,河水逆流而上,形成了几十丈高的水浪,浑浊的浪头似乎要与天上的乌云结合在一起,仿佛下一刻就会淹了河神庙。
吞天大王看出了宁舒信仰之力即将奔溃,于是发动了反击。
浪头之上,它硕大的黑影在云雾中游动着,效仿龙隐于云,驭使河浪而下。
河中成了精的生灵遥遥相望,手持着钢叉短刀,像是两军交战的对垒一般,挟裹着妖气逼近宁舒。
虾蟹之属挥舞着鳌钳,贝壳河蚌的壳一上一下的张合,吞吐的泡沫,还有泥鳅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