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次见到他的时候要精神多了。”
姬潮月没有听懂这句话的含义,而姬潮生嘴角却泛起了笑意,顾唯一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中所产生的光泽也证明她也听懂了祭酒的那句话。
闭关了很长时间,祭酒自然要在弟子的陪伴下看看春日的景色,即使此刻是深夜。
那些流传在修行界,所谓以数人之力撼动乾坤的几人,在这春日的夜色里,如同长辈带着后辈踏青郊游一般,闲适的走过不周山中的每一块草地,听虫鸣草动。
姬潮月乖巧的跟在后面,不停的打着哈欠,耳边听着前面传来的话语,心思早已坠入了梦乡。
“老师......就这样把小师弟一个人扔在南国会不会有点不负责任。”
祭酒伸手摘下一朵花,手指碾着花茎,摇了摇头。
“说到负责任这种事,你看我有对你们手把手教过什么吗?你那小师弟又不是小孩子,哪里用得着我操心,再说了,有很多事都得他自己去经历,就算是你们这些做师姐师兄的也没法去干涉些什么。”
顾唯一手里拿着那个酒葫芦,眉梢一挑,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可小师弟只有望生境......”
“宁舒有一把剑,你们两也各自都有一把剑,可是那孩子身上缠着的那些东西你们二人又有几分把握能够帮到他,所以最后还是得靠他自己,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也会明白的。”
祭酒迈出很大的一步,叹了口气说道:“人生在世,总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就像我当时带你们去过极北之地,那些居住在冰面上的异族人,他们又何尝不想回到温暖的地方,可极北之地那么大,修行者都难以横渡,更别说那些身无法力的人,最终只能被迫适应恶劣的环境,顺应着活下去。”
“北方草原上的那些个蛮人,千年前被赶到那里,时时刻刻不想着要回到中原,虽然他们一直在适应草原的环境,但更可以说成是一种隐忍,如果有回到中原的机会,他们肯定会拼上一切跳脱出来,坚定的走向自己的选择。”
“每个人经历不同,囿于困境的选择也不同,宁舒虽然修为尚低,但丝毫不会影响他在什么时侯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自由还是选择顺从,可能相比于大多数人来,甚至比之你我,他都会坚定的选择。”
“至于......独身一人前往南国,是凶险了点,但......不是还有你们吗?”
这句话说的非常正常,正常到会让人觉得理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