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相信曲州侯都不敢有什么意见。
姬潮生也相信,若不是此事是与自己小师弟有关系,只怕自己的老师根本不会在乎这位所谓的神朝王侯。
顾唯一问道:“既然此行顺路,不如去那南望城看看他。”
姬潮月再一次发出无声的呐喊,她深知自己老师的性子,说是去看看他,其实就是想要动手。
难得出来一次,干嘛非要打打杀杀。
祭酒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这件事是你小师弟的一个心结,只能留给他去解决,就像你千辛万苦想要得到一门法术,为此做了许多牺牲和改变,最后却发现到头来一场空,是不是感觉很虚无,就算是结果是自己想要的,但终究不是自己完成的。”
“所谓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总不能去拿锤子砸锁,太暴力了。”
“顺其自然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祭酒仰头将碗中的鱼汤喝干净,站起身来负手看着流淌的泾河,仿佛能够看到南方的那片土地。
......
......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
“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
“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
“山高秋月白,云霁晚霞红。”
“......”
悠扬的古韵在宁舒耳边似有似无的响起,他的眼睛仿佛被黏住了一般睁不开来,但皮肤有些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了离开平安城前的那个雨夜。
那天的春雨也是这般的微凉。
那时的他靠在门边看着阴暗的天空落下一滴滴雨珠。
那晚的环境也像是这会一样安静。
因为这有些微冷的空气流动以及下雨般的沙沙声,让睁不开眼,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他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这个时候。
突然,一道至纯的法意注入了他的感知天地,而自己感知天地中的那股清气在这道法意的作用下苏醒过来。
这不是宁舒第一次陷入昏迷状态,以往几次险象环生的经历也让他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无论如何,对于宁舒而言,醒来后必然能握到手中的剑柄,只有这样,才会得到心安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东西。
有些冰凉,但很细滑,并不像是一个死物,更是与剑柄这种东西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而能证明这是一个有思想,有生命的东西,却是一个反作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