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祭拜的信徒,然后将神诋的信仰传播出去。
很枯燥的工作,一个月甚至一年都好说,但这样的枯燥往往会长达数十年甚至一生,全凭对信奉神诋那坚定的信仰,而这样做换来的可能也只是一点点法力,毕竟有修行天赋的还是少数。
鹿血很认真,认真到连墙角都没有放过,他的动作很轻缓,衣摆晃动之间像是有一股神奇的魔力,将宁舒与许缘心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以至于二人都没有去观察着内殿中的神像。
二人就这样看了很久,鹿血也这样扫了很久。
很久的很久之后,鹿血将扫扫帚放回墙边原来的位置,转头看向宁舒二人,恍然大悟,露出抱歉的表情,说道:“都怪我,这么多年过去已经习惯了进屋就拿起扫帚工作,竟是将二位冷落在一旁,实属不敬,还望二位不要怪罪于我。”
他拍了拍身上的神袍,头上的发冠高高竖起,随着脑袋的微低而倒下。
“你先前问我那人......”鹿血看向宁舒笑着说道:“这里几十年也不见有人来,难得出现生人的气息我又怎能不知道,再者说了,我是神侍,当然要做好每一位来客的接待工作,不然神诋大人就会怪罪于我。”
说罢,他伸出手向着门外一指。
“就在那。”
顺着门外的方向望去,宁舒心中全然是震撼。
不知是这鹿血施了什么法术,此时的内殿外不再是此前他们走过的无边石阶,而是弱水河畔,仿佛那一段长长的,刻有壁画的路被凭空抹去了一般。
那座刻有天河之神的石碑插在河岸边,而弱水上飘着一个花篮。
花篮上面符文密布,一圈一圈的像是在挣扎,而被抵抗的东西则是那一缕缕的水浪。
显然,符文并不能支撑很久,眼看就要被磨损殆尽。
这些都无法将二人的目光吸引过去,真正让宁舒心惊的是那花篮中的东西。
一尾鲤鱼。
一尾金色的鲤鱼。
一尾跳动着的金色鲤鱼。
花篮就这样漂浮在弱水上,与其说是漂浮,不如说是禁锢。
而那鲤鱼就在花篮中无法逃脱,就像是被关在笼中的鸟雀。
宁舒认得那是灵感大王的法宝,正是凭借这个花篮,灵感大王才能渡弱水而不沉,并且声称要在前面等着自己与许缘心。
而现在,他的法宝就在河面,而他又是风雨渡吞天大王的兄长,那么......花篮里的那条鲤鱼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