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侍?真神?
许缘心并没有像宁舒那样开口询问,她自鹿血开始讲故事之后便一直在安静的听着,然后在鹿血讲完后冷静的质问。
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就好像是宁舒与少女夜里月下交谈时那样,他很疑惑为什么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身上会有这样一种气势,但显然,这样的气势在此刻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刀架在人的脖子上,若是虚情假意的话,下一刻就会尸首分离。
鹿血明显有些没有意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已经第三次将清香递到了二人面前,本以为宁舒与许缘心听完故事后会接下来,却没想到再一次横生变故。
他笑着开口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我想......你应该就是天河之神吧,或者说......你究竟是否真的是一个神诋?”
许缘心拨了拨额前的发丝,认真的说道。
“荒唐!”
鹿血脸上浮现出一丝恼怒,沉声说道:“神即是神,怎敢去亵渎?”
他眉头蹙的很紧,像是十分厌恶许缘心的话语,一改此前平易近人的状态。
宁舒看了看被烟气遮挡住的神像,又看了看有些失态的鹿血,细细品味了一下许缘心的推论,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不是神侍。”
“可笑,我如果不是神侍又是何人?虽然不知者无罪,但你二人再要这般诋毁神诋,休要怪我无情。”
许缘心将五十弦持在手中,笑着说道:“你讲故事的水平太差了。”
鹿血闻言一愣,脸色瞬间从恼怒变回了平静,比随手翻阅一页书籍还要快。他将清香插在香炉中,然后立在内殿正中,问道:“说来听听?”
这样的状态转变实在太过诡异,就像是落在地面上被打碎的鸡蛋在下一刻突然复原,而且看不出任何痕迹,此刻的鹿血脸上没有任何恼怒过的样子,仿佛刚才那番画面不存在过。
“首先,你说天河之神曾参与过洪荒那场大战,并且没有陨落,只是身受重伤。”许缘心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经历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洪荒那场战乱十分惨烈,连妖族天帝,巫族祖巫,道门道祖这样的人物都无法顾全己身,甚至在那一战后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天河之神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而且,如果天河之神真的那般强大,能活着全身而退,那沿途那些壁画中又怎会没有关于天河之神的记载?”
“其次,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