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摸着墓碑，凝视着，眼泪不知怎么的就流了下来。
爸妈，对不起，三年不曾来看你们。
你们不用担心我和小婷，我们过得很好，你们在天上也要过的好好的。
自从问晓见到坟墓的那一刻，心里的感情就已经控制不住，似乎面前的就是他的父母，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些心里话是他自己想说的，还是‘问晓’想说的。
其实问晓不知道的是，两人的灵魂从一开始就在渐渐融合，无论是习惯还是情感都是在这具身体中交融。现在的他既不是前世的问晓，也不是这世的问晓，但也即是前世的问晓，也是这世的问晓。也正是因为如此，身为和问晓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妹妹问小婷才一点都没察觉到异样。否则再怎么完美的记忆继承问晓对问小婷来说终究是陌生人，她又岂会不怀疑呢？
‘哧呼’
一道声音打断了问晓的感伤，他顺着声音看过去也有些哭笑不得，问小婷也是哗啦哗啦流着眼泪，鼻涕都到嘴边了，但就是扁着嘴不出声，像是在努力的憋着，要不是实在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问晓都不知道这丫头也哭了。
问晓从裤兜里抽出一张纸，轻轻在妹妹鼻子上擦了擦，然后又抽出一张纸给她擦了下眼泪，“哎呀，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啊？都成小花猫了。”
“都怪哥哥，看到你哭了，咱也想哭。”问小婷其实刚开始并没有太多伤感的，她那时才8、9岁，时间都过了三年了，对父母的记忆都有些淡忘了，但看到从未在自己面前哭过的哥哥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了就忍不住了。
“嗯嗯，怪我，怪我。”问晓想摸摸妹妹的头安慰下，结果发现手上有些脏就没这么做。
“嗯，就是怪你。”问小婷从问晓的兜里也抽出一张纸，给问晓擦了擦眼泪，“哥哥还在哭，都停不下来了。”
“是吗？”问晓没感觉
他不知道在问小婷的视角里，他就算是在对妹妹说话，对妹妹笑，眼角都还一直流出眼泪。
问晓自己也拿出纸擦了擦，却发现似乎始终擦不干净，就没再继续擦了。
可能是‘问晓’憋了三年的眼泪吧。
取出两捆纸钱就让妹妹一起烧，终于等红烛，香，纸钱都烧得差不多后他的眼泪也终于停止了。
他扶着妹妹站了起来，“该放鞭炮了。”
“嗯”
问晓先把伞捡起来递给问小婷，然后把她拉远点，叮嘱她‘在这等着，他点完鞭炮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