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中午来送饭时就是这场景,他们新上任没多久就被关起来的少阁主趴在牢房高处,双手双腿紧紧抱着粗壮的房梁如同一个王八,还硬是摆了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给他,给他唬的也没敢多问,赶紧找了个梯子才将她救了下来。
酒足饭饱后,闻笛朝护卫招了招手,“小哥,能否给我找来纸笔,我想托你今天下值了给我送封信。”
护卫挠了挠头异常不解,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闻笛一句深沉高冷的“别问,我是为你好,日后你自然明白”给堵了回去。
他找来纸笔后坐在闻笛旁边,看着她蘸了下墨水,歪歪扭扭的写了没几个字便对折递了过来,护卫伸手接过放在胸前宝贝的拍了拍纸页道“少阁主放心,属下一定送到!”然后转头就走。
“我还没说送哪儿呢!”闻笛叫住他,有些无奈。
“是啊!少阁主你还没说送哪儿!”他扭头憨憨的问。
“给乌芒,记住了没!”
“记——住——了——少阁主放心——”
护卫走了,闻笛却逐渐忧愁起来。且不说乌芒喜好到处乱跑,护卫能否找到是一回事儿。就是找到了,乌芒会愿意按信中所做冒这个风险吗?
闻笛用力摇了摇头,摒弃自己的胡思乱想,重新坚定了起来。乌芒是个最讲义气的朋友,而且就算他不来,闻笛也要竭尽全力一试。
孤月高悬,三更已过,四处悄无声息,只有值守的几个护卫在柴房院前空地支着桌子吃酒赌钱。
闻笛睁眼侧躺在床上,忽听到柴房外一声极其轻微的“吱”声。她立马翻身下床,疾步行至牢房门口,看到了一身护卫服的少年,那少年满头雪色,冲她露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伸手将一个布包顺着柴房空隙扔了进去。
这少年无疑是乌芒,他竟真的来了。闻笛来不及抒发太多感激之情,动作迅速的打开了布包。布包里放着一套跟乌芒身上如出一辙的护卫服和长短粗细不一的几根女式簪子。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找来了,可是你现在怎么出来?”乌芒用气声问他,仿佛生怕惊动了看守柴房的几个护卫。
“进来时没遇上什么麻烦吧”闻笛换着衣服抽空轻声道。
“哪儿能,按你说的来的,打听了几日特意找了两个今夜不上值的护卫去他们两家走了一趟把衣服盗来了,他们现在还毫无所觉搂着媳妇儿呼呼大睡呢!不对,什么盗,小爷只是借用一下。”
“酒呢?”闻笛衣服已换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