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焚天,大地腾起层层热浪,山川在热浪中荡漾。田地龟裂、江河干涸,禾苗焦黄。
“再不下雨,这庄稼就全完了。”
“是呀,这太阳也太毒了,连着热了十多天了。”
“这天灾人祸都聚齐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怎么活呀!”
“是呀,据说京都陷落了,圣主还是个娃娃,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要说这天呀,也该跟这卫朝一样,得变变天了。”
“你说话小心点。”
“还有谁管呀,我看那些当官的,都是人心惶惶,不知道是当红顶民还是当圣朝民呢,要我看,当哪个民,都无所谓,关键是得让我们活呀。”
两个农民坐在树阴里,摇着手中的草帽,张着因为缺水而干裂的嘴唇,望着焦黄的庄稼,发着牢骚。
他们不知道,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看见太阳了。
耶哥指挥着雄鲁番军连番攻打望乡关,却毫无进展,他的心,也如这天气,焦灼万分。
出师白虎关,一切顺利,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
但到了望乡关,看着这高耸的城关,他却一筹莫展。只有攻下城门,才能进得了城,从城墙上爬上去?那是建在悬崖峭壁上的,离地一百多尺,非神仙不能度。
绵绵高山,横亘在前,挡住了去路。五十万大军,不能前进半步,这可耗不起,多耽误一天,就浪费一天的粮草。
“必定有路!”耶哥呵斥派出去探路的斥候。强攻代价太大,只有另辟蹊径。
“沿着这群山,细细搜寻,如果找不到小道,那就给我开出一条道来!”耶哥命令道。
斥候领命而去。
他用手遮着眼,望了眼头顶的烈日,天上,连食尸鹰都不再盘旋了。不禁骂道,“这鬼天气,大漠的烈日,都没有这么毒,怎么有点反常?”
胡小海带着水勇们跳入湖中,感受着水的清凉。“太舒爽了!我这辈子都想呆在水里不出去了。”
映阳湖中,有如下饺子,分成两大区域,大程朝和胡小海的水勇们,密密麻麻都呆在湖里,只露出个人头。
“是呀,这鬼天气,热了十多天了,每天头顶着烈日训练,真是太要命了。”一个水手说道。
“下水了更要训练,全军注意,训练憋气,给我沉下去!谁他妈没超过一分钟,罚到岸上站十分钟。”胡小海却意犹未尽,大声喝道。
“太狠了吧!”水勇们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