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歪了歪头,虚空山在荣城外,人人都知戟仙夏侯川在虚空山上定居,顾长安吞了口口水,有些说不出话。
夏侯川摸着胡子,不急不缓的开口。
“老夫夏侯川。”
“老头你不早说!你要早说你是戟仙,我早就拜你为师了。”
夏侯川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脸的不在意,摆了摆手往前走。
“你也没问啊。”
顾长安听过戟仙是个古怪性子,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摇了摇头。
“像个怪老头,谁能想到你是戟仙。”
却见夏侯川回头。
“老夫住哪啊?再送只烤鸡行不行?”
——
荣城虚空山,虚空府邸的密室里幽幽暗暗,烛光显得十分阴沉。左辞看着从那山匪头子尸体里取出的毒牙不由得皱眉。
“这山匪头子,应该身份不简单。云舟,其他山匪口中有没有问出什么?”
沈云舟摇摇头,眼眸中是看不清的情绪。
“那二把手说这山匪头子,是两个月前出现在他们这里的,帮他们修建了寨子,又帮他们打下了其他几个山匪窝点才成了老大。具体从哪来,并不知道。”
左辞越发觉得头痛,不仅伸手揉着太阳穴,沈云舟想要伸手帮她揉一揉,却还是收住了手。
“云舟,我只想东洲安稳。”
沈云舟自幼便和左辞相识,自然是知道左辞的性子,看见她如此劳神,他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可他不能说,若是说了,怕是左辞会更加头疼。
沈云舟有的是时间,他愿意等,哪怕是一生。
“阿辞,会安稳的。”
左辞看着沈云舟,烛光衬的他竟有些温柔,她是相信沈云舟的,也只相信沈云舟。
——
一座宅子里,一只信鸽飞入,站在屋内的架子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信取下,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借着月光将信上的内容读完。
拿出火折子,将读完的信燃成灰烬。一个黑色身影落入院中,推门而入,单膝跪地行礼。
“主子,乐安城山匪被剿,十五这条线怕是要断。”
透过月光,显得那人越发阴冷,嘴角浅浅一抹笑意。
“无妨,十五被剿是早晚的事,重要的是荣城的线不能断,十五就算是我送给他们的礼物,才刚开始的棋局,总要有些乐子。”
黑暗中的人将怀里的一个玉瓶扔给那人,拿起火折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