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松弛了下来。
“建国哥,我这就去处理张家兄弟的后事,你先安心养病。”
叶琛主动请缨,“解放叔,婶子家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招呼我。”
“大侄子有这份儿心就足够了,等出殡的时候我通知你们。”
“有劳解放叔了。”
众人见陈解放离开,也纷纷散了去。
卢春芳扶老伴倚靠在床头,坐在凳子上发愁道:“建国,你说这两百多的医药费可咋办?”
“要我说小琛就是太年轻了,什么话都敢答应人家。”
叶建军的帮腔,让叶建国憎恶。
“小琛做的对。要不是今天他替咱们老叶家撑住了场面,你就等着去蹲笆篱子去吧。”
“可这两百多的医药费,就算一年不吃不喝也攒不够。”
叶建国对叶建军恨铁不成钢的怒道:“瞧瞧你这个熊样!你要不是我的亲弟弟,我才懒得管你这摊子的烂事。”
挨训的叶建军灰溜溜地坐在一旁不吭声。
叶建国吃力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上面一笔一笔记述着这些年的人情债和变卖家产的一些明细。
翻开崭新地一页,拿出笔,含泪添上这一次欠债的数字。
这一幕让叶琛动容。
叶琛没想到上一世自己的苟活,换来的竟是父母亲半生疾苦。
一晃几十年的光阴,举债的日子可想而知。
老天爷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这次回来亲眼所见所闻的事,一桩桩的都铭记于心。
接过父亲叶建国手上的小本子,叶琛扶他躺好,独自一个人走去病房外的走廊上。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静静地看着父亲那隽秀地字迹。
足足二十一页,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父母亲的辛酸泪。
卢春芳寻到走廊转角,看到叶琛一个人在发呆,走上前去苦笑道:“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了,害娘好找。”
叶琛赶忙合上手里的小本子,淡淡地舒了一口气:“病房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低头看了一眼叶琛手上的小本子,卢春芳宽慰道:“爹和娘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等过两年年景好了,咱们家就翻身了。”
“娘还是那么乐观,爹娶了你是他有福气。”
为了不给儿子太大压力,卢春芳赶紧转换话题。
“你在米国的时候,这二婶介绍的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