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枍小叔?”
江一淮跟在那男人身后,一同走在长长的又阴暗的走廊上,走向走廊尽头最黑暗的那个房间。
“明知又何必顾问?”顾洺高级私人定制的睡衣口完美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颈下一片雪白的皮肤,慵懒至极,极度诱惑。
方才,他就是这样一幅装扮,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自家小侄女的卧室里面,在夜半人静的时候。
带着绝对不纯的目的。
江一淮不屑地轻扬嘴角,轻轻吐出一句话:“你,也只能是她小叔。”
顾洺于黑暗处勾起嘴角,眼底的冷冽却是一览无遗,带着致命的邪魅。
这样子的他,司枍从来没见过。
她要的小叔,她所知道的小叔,早在初见她的那一瞬间,收敛好所有负面的不堪的来自地狱的情绪,于她面前,彻头彻尾地扮演着“小叔”这个角色。
鬼知道,他在见到自己朝思暮想恨不得揉进身体的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时,他心底发了疯的妒忌。
司枍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他从没做好过看她投入别人怀中的准备。
“你呢?多管闲事的这位同学。”顾洺推开自己的卧室门,目光却落在几米之外,司枍紧闭的房门上。
“你以为你那年少轻狂,廉价得不能再廉价,何时都会消退的,那所谓的喜欢,抵得过我们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门与门相对的日日夜夜吗?”
“更何况,你给得起她未来吗?”
顾洺的目光带着些许挑衅,直直地落在了江一淮的脸上,犹如寒风中而成的冰刀,一下一下剜着少年美好的爱意。
他就像一条毒蛇,嚣张十足地吐着信子,圈圈困住自己窥视已久的猎物,不许别人靠近半分。
这是顾洺,是顾洺完整的人格。
江一淮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跟在顾洺身后走近他的房间,阴沉压抑的色调。厚重的窗帘没有半点空隙,一如这个房间的主人。
“真有趣,这就是真实的你吗,叔叔?”他也不见半点怒意,而是靠在墙上,把弄着刚刚从司枍房间带出来的一枚上了年岁的硬币。
他不生气,是因为他的喜欢绝对没有话里的那么一文不值,他也赌,赌那年年岁岁的朝夕相伴,于那女孩来说,也只不过是叔侄之间的情分。
“在我面前,不装作一副好长辈的样子了吗?”
江一淮咄咄逼人,虽少了顾洺身上老成持重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