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现场,一片混乱——
因为准新娘凭空消失在房间里,连带着F·A执行总裁的小侄女一起,不见踪影。
顾洺黑着一张脸,一路低气压地跟着林殊来到监控室。
监控器的画面中,从休息室里出来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以及两个戴着口罩的侍者,身形都像极了司枍和秦肖然。
他们朝后门走去,路过监控器旁边,明晃晃的枪口正抵在两个女孩的腰间。
事情远远比他们想的要严重。
某不知名郊区的木屋里.....
司枍和秦肖然在大巴车上经过一路的颠簸,最后被粗鲁地扔进了这么一个阴暗潮湿的破地方,屋子里满是发霉的味道,像是弃用了很久。
门被用力地撞上,门外传来铁链上锁的声音。
司枍动了动被反绑在身后着的双手,摩擦的生痛感传来,疼得她只好放弃挣扎。
她看向头顶透出一点点光线的小天窗,还在琢磨着怎么才能出去,却发现身边秦肖然的异样。
向来以镇定著称的她却不住地发抖,小小的身子整个蜷缩在一起,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只有满头细密的汗珠,眸子里满是恐惧。
司枍往她的方向靠了靠,单薄的肩膀紧紧贴住她的胳膊,歪头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怎么了?”
秦肖然闭上眼睛,脸上表情些许狰狞,半晌,才沙哑着声音说出一句话:“我小时候也被绑架过。”
“我爸妈花了几千万把我赎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
她声音哽咽,脑海里满是当年血腥的画面。
“绑架我的人追了上来,我爸爸车开得快,雨天,山路滑。”
泪水连成线滑过她的脸颊,她说的话都连不成一整句,只是呜咽的声音哽塞在喉咙里。
“车从山上冲了出去,我爸妈当场身亡。”
“而我,我....”秦肖然睁眼,满眼泪水看向司枍,“我就像你那天听到的那样,只是苟且偷生在这个世界上。”
“我每天早起的时候都在想,真好,又多活了一天。”
“我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偷来的,是我赚的。”
“是我活该!”
她说着说着便情绪崩溃,整张脸深深地埋在双膝间,无声地哭泣着。
司枍听她说完这一切,心里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