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宣判死亡,我重伤送入医院,全身多处骨折,伤及肺腑。
我从一个生来高傲的小公主,变成了家族的丧门星。
我的身上,甚至还背负着医生那句“活不过三十五岁”的审判。
满眼的血腥,我挣扎着,哭喊着,恍然间,天空裂开一条缝,有一道射入我黑暗世界的光,就此成为信仰。
哪怕我在医院呆了整整两年,出院的那天却也还是需要坐着轮椅,戴着帽子口罩示人。
与其说是世界害怕我丑陋的面容,倒不如说是我更害怕世人打探的目光。
我耗费了两年,一回学校就变成了准初三生。
那时候的江一淮,也是这么爱笑。
那天他从走廊尽头跑来,身上的光似是足以燃烧我内心对生的渴望,他满足了我对美好的所有向往。
他拉住我轮椅的扶手,笑容干净:“同学,班长有事,托我带你进去。”
“好。”
我下意识低头,不想让自己的黑暗丑陋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没事,别害怕。”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往我的手心里塞了一颗糖,“我们班人都可好了,我带你认识认识。”
手心的糖,肩膀消退的温度,连同那个第一个给予我善意的少年,都是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