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
这是一间面积很小的储物间,不大的地方却在正中央摆上了一张照片,大大的相框几乎占据了整间屋子的空间。
那上面的,是江一淮和司枍在书店初次见面那天,在书架缝隙之间暧昧的靠近。
那张本来被顾洺下令烧了的照片,正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江一淮家里的储物间里。
天花板上暖暖的灯光正好投在这张照片上,像是刻意为它做的舞台布景,刹时唤醒了许多尘封的记忆。
刚刚来到A市的司枍,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是总觉得闯了什么祸都能有人担着的小姑娘,而仅仅是三年后的现在,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片刻的失神后,司枍不自然地摸了摸头,把视线从照片上移走,“这张照片..你还留着啊?”
江一淮自顾自地在椅子上坐下,看向她说道:“当时是我妈非要留下了,后来,就一直放在这个房间了,我们都习惯了。”
习惯了照片的存在,更习惯了照片中那个活在过去的你。
司枍似乎是不愿意再在这个房间里待下去,也可能是不想现在这么难堪的自己和过去同台,她往后一步一步退后,手扶住门框,说道:“照片喜欢的话,留下来也挺好的。”
“还有,”她说着说着就退出了房间,“明天你还是换个人陪你去云南吧,我不太想....”
她的话还说完,她后退的那只脚还没完全落地,江一淮就从房里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跨向她,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继续后退的动作。
两人就这么静止在原地,没有人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你...”司枍愣愣地看着突然冲到她面前的某人,结结巴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江一淮拉着她手腕的手一用力,她后退的动作就这么被撤回,甚至还向前了几步靠近他。
他说:“别再往后退了。”
他说:“别再拒绝我了。”
他的眸子那么认真,让她只看一眼就沉溺了。
如果真的有人能拉她出深渊,她相信,这个人只会是江一淮。
就是突如其来的那种,很莫名的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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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医院——
秦肖然披着薄薄的外套半卧在病房的沙发上,脑袋无处安放地靠在林殊的肩上,手里依旧是那本早就读过很多遍的《傲慢与偏见》。
林殊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温顺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