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奚落,更加不好意思了,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争论。
“这孩子,憨憨的。”
五婶摇了摇头,拉着陈平安进入院子里,顺便还踢了一脚自家儿子:“不许欺负平安,他那么老实。”
“娘!”
五婶儿子小名虎头,他摸着脑袋吃醋的说道:“你们为啥都对陈平安那么好啊,难道就因为他是老夫子的学生、然后生得俊俏、听话用功、诚实笃信······”
虎头刚开始还很愤懑,不过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索性闭上了嘴巴,这时五婶也转过身,瞪眼反问道:“你就说吧,我们应不应该喜欢平安这样的乖孩子。”
······
陈平安是个乖孩子,这是平安镇所有人的共识,尽管他不是原住民,只是镇上教书老夫子捡回来的一个孤儿。
老夫子姓陈,饱读诗书,但他并没有给陈平安起什么雅致的名字,大抵在老夫子的心里,他希望这个孩子“岁岁平安”就好了。
后来老夫子去世了,镇上的人就主动照顾起陈平安,一方面大家感念老夫子在世时,不要束脩免费教导孩童的恩德;
另一方面,陈平安知书达理,品行很好,而且大家也希望他以后能够继承老夫子的衣钵,成为镇上唯一的教书先生。
至于五婶这些中年妇人,她们心思就要简单很多,就是看着陈平安和自家孩子差不多大,心疼他罢了。
不过陈平安也从来没有白吃白喝,他每次总会帮别人写封家信或者挽联,如果对方实在不需要这些东西,他还会帮忙跑腿。
平安镇被竹海隔绝,如果去城里必然要穿过那片茂密的竹林,小镇住户可以不写家信,但是日用品仍然需要的。
就拿五婶家来说,现在就急需一些草药,因为当猎户的五叔受伤了。
陈平安刚进入五婶家里,他立刻闻到了一阵违和的血腥味,抬眼看去,五叔小腿上包扎一层旧衣服做成的布条。
“平安来了啊,赶紧坐下吃饭。”
不过五叔好像没事人似的,他还有滋有味的喝着酿酒,浑然没把这点伤放在心里。
“就知道喝酒,哪天醉死了都不知道!”
五婶生气的骂道,大概中年夫妻就是这个相处模式,五婶看到丈夫受伤了,虽然也很心疼,不过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很“刻薄”。
“真要醉死了,那才叫舒服呢。”
五叔又喝下肚半碗米酒,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然后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