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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脱,就听她轻呼一声:“嘶,姐姐,痛。”
“别动。”
“哦。”
小孩张着眼睛看她,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懵懵懂懂的。她说别动,她就真的不动了,只是拿着手里的窝窝头,往陆忞嘴里塞。
陆忞也没察觉到她塞了什么过来,只是到嘴边了,下意识的张嘴就咬。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吃到嘴里了,有些硬,跟沙子似的,难以下咽。
于是微微撇过头吐掉,同时脱掉了小妹的鞋子。
鞋子已经磨得没底儿了,那脚底板全是血和痂皮,甚至有部分都出脓了。
想来是磨出血后结痂,结痂了又继续走,周而复始,才会变成这样。
诶……
暗自轻叹一声,陆忞拿出牙签、碘酒、灵泉水和棉花,给她的脚底消毒,涂抹,缠上绷带。
陆小妹只觉得脚底一阵清凉很快便不再疼痛,她好奇的睁大眼睛看自己的脚底板,但却什么都没问。
清理好之后,陆忞又拿了一双深蓝色的布鞋,在地面上搓了搓,脏了之后才给她穿上。
“好舒服。”陆小妹笑着动了动自己的小脚丫,而后仰头看向陆忞,“姐姐,不痛了。”
陆忞将她的破鞋扔掉,听到她的话,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痛就好,去帮姐姐叫子期哥哥和陆寻哥哥过来好不好。”
陆小妹一点头,“好。”而后,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转而看向森林深处,陆忞眉梢逐渐皱起。
陆家从流放开始、以后子孙后代子子辈辈都是奴籍,这种户籍,除了种地之外,什么都不能触碰,死都只能死在土地里,这处境可不是她想要的。
更何况奴隶的价值比畜生都还不如,能随意屠杀不说,还可以买卖,至于卖到哪里,那自然是哪里都有可能。
比如说——勾栏院,小倌馆。
这些地方,没人愿意去。
“得想办法去掉奴籍。”陆忞暗自嘟囔一声,能好好的做个百姓,谁又愿意做畜生?
“四妹,你原来在这儿啊?可是让我好找。”
恰在这时,陆寻的声音传了过来。陆忞转头看去,就见陆寻扛着柴禾,歪歪扭扭的走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瘸一拐的陆子期,最后面还有个小屁孩。
陆忞手腕一动,棉花碘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张灰色的碎布,和两双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