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候短暂性的回光返照,总之明明不算太远的路程硬是让罗恩和军团士兵走了整整三天,因为风雪已经夸张到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他们甚至看不清一米以外的东西,而且大雪已经完完全全阻塞了道路,每前进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努力。
而就在这短短的三天里,在还没有接触到可能会遇到的敌人前,北境野猪军团就已经出现了第一个伤亡。
这些斯特吉亚士兵都好像是用钢铁和永冻的冰霜铸成的一样,在高强度的行军下硬是挺着一路上的严寒,没有人抱怨没有人说话,等到罗恩发现有人掉队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
所以他们不得不只能将那个冻亡的士兵遗留在原地,等到他们返回或者天气好转的时候再将其安葬。
茫茫的雪原之上,他们仍旧在孤零零的行军。
但在这茫茫的雪原之上,孤零零行军的却不只有他们。
“嘿......嚯!”
满脸浓密的胡子随着鼓动耳膜的吼叫而晃动,抖落掉凝结在上面的冰渣子,持久而强劲的音浪从男人的胸腔处迸发,一层层回荡在这漫天白色的冰原。
“嘿.......嚯!!!”
男人的吼叫有了回应,先是低低但却格外整齐的鸣和,会很容易让人想起海面之下不易被察觉但却汹涌危险的暗流,而这股暗流在低低的鸣和声余音拖得足够久之后,竟然是一下子破海而出!
“海里有那宝箱啊,海里有那宝藏哇!噢噢噢噢!”
带头高歌的男人继续用那粗哑的嗓子唱出只属于他们这些在海里谋生的人的歌谣,他的声音不好听,但听着他唱歌有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能让人仿佛看见竖立有如刺剑的桅杆还有鼓起的风帆,被朗姆酒浸透的甲板以及堆满金币的箱子。
他唱歌的嗓音极高,但随后和着他歌声唱出来的声音也不低,除了偶尔会被手头上的杂音盖过外,居然勉勉强强还能跟上。
“海里有那海怪啊,海里有那海妖哇!噢噢噢噢!”
这歌的歌词极为简单,曲调也没有太过高深的变化,不说是与卡拉迪亚大陆各国的宫廷乐师相比,就连各处酒馆中的醉到不省人事的醉汉哼唱的民谣都比他们所唱的歌好听数百倍。
因为音曲乐理这东西,如果是要用唱的方式来演绎,那自然是少不了人口腔中喉舌唇腮的各种变化,一丝一毫的差错都有可能让一首曲子走变样,但正是靠着这种种高超的技巧才能让一首美妙乐曲的动人之处展现得淋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