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潮织挠挠脑袋,一头鸟窝乱发更显杂乱。
“封山只为盗经蠹贼?这话怕是只有你这笨蛋才会听信。”陆尧冷哼一声,有些不满。
“不然嘞?”潮织嘿嘿一乐,毫不在意。
陆尧摇头苦笑,这孩子剑道天才不假,就是脑袋瓜有些秀逗。
但转念一想,洗剑阁剑道宗旨讲究的是出剑无念,一往无前,也许只有潮织这样心思纯粹的人,才能水到渠成的切合剑道真意,未来剑道登峰,如探囊取物。
陆尧心念及此,也再不忍对潮织苛求,反而对这个本宗最年轻剑魁越发青眼有加,连潮织那邋遢姿容也变得越发眉目可喜了。
“潮织啊,你要记得,山上行事大多迥异常理,云遮雾绕,如那冰山一角难窥全貌!一切耳听眼见皆是虚妄,想要不被眼前迷障牵着鼻子走,最好的办法就是坚守本心,用心来判断。”
“师叔哎,你说的太多,我记不住哎,眼下我最关心是这山还能不能进?要是进不去山,咋找云岐讨要彼岸花,找不到彼岸花,咋救师傅,一想到这些我就脑壳痛,想睡觉。”潮织有些不适应冷面师叔的和颜悦色,臊眉耷眼的兀自唉声叹气。
“你个蠢货!孺子不可教也。”陆尧一巴掌拍在潮织脑后,甩袖带着两个嫡传,远远躲到一边清静去了。
“又来,又来。本来脑壳就昏,被你一打,现在更困了。”潮织揉着脑袋,鼻头噤起,哈欠连天。
“那小子先天剑体,资质不错。”青云子遥遥看着潮织,嘴中忍不住赞叹。
“洗剑阁的年轻剑魁,自然天赋异禀。”景清与林夕正在树荫下对坐茶饮,眼角一瞥,刚好看见潮织被打后,还兀自打着哈欠,困意难消,不由嘴角勾起。“不错,是个有意思的。”
远处忽然传来高呼,密集的人群让出丈许方圆的空地来,当中一位背刀的虬髯壮汉四下拱拱手,声音洪亮。
“某家石家庄赵梓龙,江湖诨号劈天大圣,今日齐逢各路豪杰,又有幸逢遇悬空寺护山大阵开启,机会难得,某家想试试这阵法斤两,稍后某家会使出全身解数,给这奇怪罩子来上一下,看看是不是银样腊枪头,好看不中用,诸位掌掌眼,要是觉得某家这刀劈的妙,烦请叫声好。”
叫好声四起,那大汉越发得意,伸手向后一拍鲨鱼皮刀鞘,就见那柄镶金嵌玉的宝刀冲天而起,大汉闷嘿了一声,脚一顿,身躯随之扶摇而上,人在空中,刀在手中,一道清光匹练勇往直前,直劈罩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