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听令,漠北部,上河左部,虎勒左部及游弋余部居中攻城,上河右部及虎勒右部为左右翼,鹿山部居后,左右翼负盾压阵,居后所部弯弓劲射,主攻西城门。后退者斩!弃兵者斩!背身者斩!”
众将齐声喝道:“得令!”
众将随即大步跨出营帐。
大帐瞬间冷清下来,车潇盯着沙盘上小小的冥安久久无语。
第二日拂晓前的一个时辰。
车潇举着火把策马走到军阵前高声说道:“将士们,无需我多言,泼天的军功在冥安的城头上,青羊旗再过一个时辰又要随风招摇,你们可愿随我斩旗?”
一杆车字将旗下,千人千面,千面千声爆出一声:
“愿往!”
车潇拨转马头,拔出佩刀迸发出低沉嘶吼:“攻!”
只见夜色之中的人马如潮水一般向前涌去,刀剑寒光就像银白的水波。
人马在冲锋之中漠北等部减缓速度,左右两翼快速插上,尾翼搭弓引箭随时待发。
雁阵无声冲锋到距城楼百步时,原本漆黑一片的城门楼突然亮起火把,人声鼎沸,弓弩手严阵以待。
冲到距城楼五十步时,车潇与披发左袵的羌人将领几乎同时下令。
夜空的宁静顿时被尖锐的破空声划破,一波箭雨过后,车潇伤亡并不大,左右两翼身负大盾等人高,一波箭雨几乎都钉在大盾之上,就连出现伤亡的首尾部也混杂有不少大盾,左右翼与混杂的大盾拼接起来几乎阻断了弓箭的杀伤力。
伤亡的大多是抬云梯的士卒,最脆弱的弓箭手还安然无恙。
雁阵缓缓推进,这时要是有人登高俯瞰,就会发现大地出现了一只大雁,嘴宽而厚,羽翼丰满,好似要展翅而起,翩然而行。
敦煌城内,马豪曹麓等人紧张的商量着对策。
头一天他们就收到车潇今天会攻打冥安,自打接到这封信后,敦煌就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冥安,效谷,敦煌连成一线,车潇开始攻打冥安,不出两个时辰效谷敌军就会知晓,必然会有所行动。
如果守将是个平庸之才直接去冥安救援,敦煌最多就是虚惊一场。
可如果反其道行之,转而攻敦煌,以敦煌三四百地方守军要想抵住能征善战的羌人无异于登天,正是基于如此考虑,刺史府才同意马豪星夜奔赴敦煌城。
表面意思是要坚守敦煌城,可也像一把尖刀抵在羌人身后,随时准备直插过去与车潇形成合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