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吕蒙正也是有些后怕,论治国治学自己都是这当世一等一的大才。唯独这家务事,是真的令其头疼不已。月儿自十六岁起,已经为其安排了不下于十次的招婿了。那些王公哪一个不是挤破了头脑要往自家身上靠,偏偏这丫头就是一个都瞧不上。眼看着已经都要二十有五了,每次与同僚谈及此事都是懊恼不已。更有甚者坊间传闻吕相之女相貌奇丑无比,十数年间无人愿意迎娶。堂堂一国宰辅,家中之事竟沦为汴梁城百姓的茶余饭后的笑谈,这次说什么也要把这闺女嫁出去。此子相貌品行都是上佳,唯独家世不显。可转念一想,自己当初不也是一样吗。高中状元后仅十数年就进入了政事堂,现在提到自己谁不感叹一句后生可畏。
吕蒙正顿了顿开口道:“殿试可有把握?”陆重元苦笑道:“回吕公,学生解题颇慢,殿试比不得那些文思敏捷的才子们。”这可让吕蒙正一下犯了难,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自己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占了便宜,才一举成为了当科的状元郎。不待吕蒙正开口,陆重元又紧接着说道:“吕公可知礼部试前李氏烧饼铺子的事?”吕蒙正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有些许印象,你且和我说说个中细节。”此事坊间流传甚广,果然朝中也是得知了。陆重元不敢添油加醋,便绘声绘色的描述起了当日发生在烧饼铺子里的诗会。
这一描述是把吕蒙正听的是脸红一阵白一阵,难道自己不知道这样不好吗。可这天下终究是赵家的,自己看似风光无两,可是君王的无端猜测就能让自己失去相位。吕蒙正自知靠自己是改变不了这件事情的。再看向陆重元的眼神中,多了些赞许和肯定,在这样的环境下都没有参与此等荒唐之事。此子,大善。
吕蒙正思虑了许久决定次日上朝定要和太宗上奏,将诗会的内容如实禀报,李庶几此人就算是有才,今科也断不可取录为进士,不能再助长此风了。殿试十数年间取的状元竟无一能进入政事堂,这是在打科举的脸,在打天下读书人的脸啊。陆重元知道吕蒙正在思索些什么,安静的在一旁等候。许久吕蒙正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陆重元施以微笑,问道:“据某所知,你乃开封府人氏,世代务农,你可是家中的第一位读书人,就能取得贡生身份,殿试之上甚至可能一举登科,实属不易。”陆重元连忙称道:“学生学识浅薄,当不得吕公谬赞。比起吕公早年之经历,学生的成就不值一提。”这些肺腑之言让吕蒙正很是受用。
吕蒙正是岳丈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开口道:“你殿试若能取得一甲前十,某有一女,平素里被她母亲宠坏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