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不已。在与陆重元的交谈中得知,太宗连年征伐,农民赋税一年重过一年。秋收若是不能有个好收成,很多农户都难捱过冬天。吕承简自小锦衣玉食,虽听爹爹说起他年幼时家中贫苦,时常吃不饱肚子。但耳闻终不如一见,他原以为百姓生活应是富足,没想到农户却是这般光景。看向陆重元的眼神中多了些敬佩,自己作为宰相之子未经科举便已是六品京官,真是羞煞。
“世兄前方道路狭窄,轿子是进不去了。留二三扈从在此看守,其余人随我二人步行可否?”吕承简看着仅够一人通行的田埂也只能答应。在跟随陆重元绕过大片农田后,一座规模不大的村庄出现在眼前。炊烟从农户的家中袅袅升起,年幼的孩童追逐打闹着。许是赶着春耕,家家户户大多是掩着房门。
陆家因为陆重元中了举人之后,在这黄甑村的地位愈发的水涨船高。村里的农妇们闲时都会来向陆氏取经,希望自己家的小子就是下一个举人老爷。此次离家近月余,陆重元也甚是思念家中双亲。此刻家门就在眼前,他很想大喊一声:“爹,娘,孩儿回来了,孩儿中了。”
吕承简看着眼前,不知是用土还是茅草堆砌的房子。屋外所谓的门也仅是用树枝编织起的简易围栏。不可思议的问道:“陆兄,这就是你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吗?”陆重元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中的泪水在见到家的那一刻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屋内说笑的婶子们也发现了门外似是有不少外乡人,刚想出言询问。陆重元自顾自的推门而入,嘴里不停的重复着:“爹,娘,孩儿回来了”陆氏今年已五十有三,经年务农已经让她很难再直起腰来了。看到陆重元回来,也是眼含泪水不停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庞。嘴里还在喃喃的念叨:“我儿瘦了,在外可是吃住都不曾好?”陆重元早已泪水决堤:“孩儿在外都好,此次回来是给您二老报喜。”陆氏知道儿子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只是心疼。
“娘亲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吏部尚书之子。这次孩儿能顺利回乡,世兄可是出了大力气。”陆氏一听吕承简乃是尚书之子,当即就要给官老爷下跪。吕承简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陆氏,忙道:“婶婶,使不得,使不得。你我日后便是一家人了。惟中是晚辈,若是受了您这下跪之礼爹爹非得把我赶出家门不可。”陆氏不懂吕承简口中的一家人是何意,看向陆重元。
陆重元被自己娘亲这样一看,也是脸一下子就红了。吕承简连忙出来解释:“是这样的婶婶,舍妹对陆兄是一见钟情,父亲对陆兄也是甚为满意。有意在殿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