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也不看许蔚蔚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本以为她会放什么狠话,结果只有这轻飘飘的一句话。
但许蔚蔚心里并不轻松。
如果她放什么狠话,她还可以借机狠回去,但只有这四个字。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浑身压制般的力量卸去,许蔚蔚肩膀慢慢地垂下去,她狠狠地擦了一下嘴角,掌心里面一片殷红。
她身边的小姐妹看到她盯着许知白离开的方向,满眼的怨毒像是断尾的毒蛇仇视着自己的死敌,阴狠的恶意让娇娇弱弱的大小姐们都不敢靠近。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去安慰一句。
耍了一通威风,舒雅看许知白的眼神都亮了,她朝着身后的几人翻了个白眼,欢欢喜喜地追上许知白走了。
接下来的路出奇的顺利。
山路好像也不陡了,悬崖也不危险了,简直如履平地。
轻轻松松地登上了山顶,舒雅以为都是许知白施得法术,一登顶就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
许知白哭笑不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接下来会这么简单,据她观察,凡是十足跌落过山崖的,第二次登山都会简单很多。
反而是那些小心翼翼不敢前行的人,脚下的路越发的千难万难。
苍久竟然比她们先上山,靠着山顶唯一的一棵古树,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他一个人。
不见了许煜。
三人对视一眼,许知白皱眉,目光在苍久疲倦的脸上凝滞片刻:“他呢?”
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落在高大虬曲的枝干上,也落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
有陆续登顶的人往这边望了两眼,考虑到天色都纷纷快步离开了。
“他说他在吊桥见到了池郁。”
这个许知白不惊讶,她自己也见到了。
但是,见到了,然后呢?
她挑眉,等着苍久继续说下去。
苍久按了一下眉心:“算了,不管他了,我们先走吧。”
他这样一说,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跟着走了。
许知白抚了抚袖子里的骨笛,感觉到从手指间攀延而上的温凉。
许煜想要池郁做什么,她心里也清楚,琢磨着下次遇到池郁的时候要不要跟他说一下这件事情。
总感觉,下次见面的时间不会太远了。
察觉到苍久心情不佳,舒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