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夸张,山匪只有六十多人,没有三百那么多。而且那些山匪既无铠甲护身,又无趁手的兵刃,不是很难应付的敌人。”
提利昂笑道:“我就知道是以讹传讹,不过五人对六十多能赢,也是一件不小的胜利。”
不,那四个士兵并无动手。
顾理默默吃了一口菜,没有解释。
提利昂又饮了一口酒,笑道:“还有传闻,说你曾在那一战,用蛮力硬生生拧下了山匪头领的头颅?”
“嗯。”
提利昂呆住了,手中的酒杯不自觉地倾斜,葡萄酒倒了他一身。他来不及清理,忙问道:“那是真的?你的力气这么大?”
顾理放下酒杯,“别怕,我平时没那么凶残。就那一次没忍住,有点冲动。”
“我不是害怕。”提利昂站在桌边,拍去衣服上的酒渍。一旁的侍女也立刻拿出手帕,帮他擦拭衣服。
红色的酒渍已经渗进了衣服里,擦不干净了。
提利昂无奈的摊了一下手,重新坐回座位,“你在北境,曾经徒手打死过一只成年野牛?”
顾理侧目,“这也是你听说的?嗯,有过吧,去年的事情。”
不过他不是徒手,那时他正在为了精进拔刀斩寻找练习对象。力大无穷的野牛就成了他的目标,他曾持刀直面冲锋而来的野牛。
所以那只野牛死于冰刀,而不是他的拳头。
“那北境的山匪,都是你领着人肃清的?”
顾理笑道:“怎么可能,我这些年虽然经常外出剿匪,但山匪怎么可能清得完?这种世道,活不下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提利昂没有理会顾理的感叹,“不不不,你的故事之所以流传出来,就是因为北境的山匪集体南下了。”
顾理拧眉,“是吗?”
这些年,他为了练习拔刀斩的杀意,确实杀了不少的山匪。
提利昂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所以我们得出结论,你在临冬城军中的威望很高。如果你不是私生子,就凭这份威望,你就是临冬城公爵之位的有力竞争者。”
他瞥了顾理一眼,“如果我是班扬·史塔克,哪怕违背了守夜人誓言,也会娶了你的母亲,为你正名。”
顾理笑着摇摇头,“班扬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需要正名。临冬城公爵,并非我所愿。”
提利昂痛饮一杯,笑道:“陛下也知道你的那些事迹,他有意让你参加一个礼拜之后的比武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