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书勤告诉我,这样的事,遍地都是。”
“西洋人以教堂开路,一边糊弄百姓、贩卖大烟,一边勾结脏官儿压榨百姓。他们禁止百姓祭祖,隔三岔五发二两米引诱百姓拜他们的神,愚民麻木,岂不知这些米本来就是他们的!却被西洋人拐着弯压榨了去,回过头来用这米来愚弄、收买他们。使他们忘祖、忘根儿!”
“阎书勤说这是绝户计!若任凭如此,百十年后,再无中华!”
“为师前半生庸碌,不知天下的大义。阎书勤一席话,将为师惊醒。为师于是跟他下山,加入了白莲教。”
陆恒出神听着,心中波澜起伏。
若说东洋人在甲午时用巨舰大炮打折了这天朝上国的脊梁,那西洋人便是润物无声,用大烟、用教义步步侵蚀,釜底抽薪,要彻底覆灭华夏的根基。
“我们聚在一处,有十八个头领,在梨园屯共襄盛举。阎书勤说官府既枉法,我等便不守法。翌日起兵,烧了梨园屯的西洋教堂。”
事情传出去之后,阎书勤等梨园屯十八魁首名声大振,许多江湖同道和百姓前来投靠。
满清官府看事情闹大,不由分说派来绿营兵马镇压。在枪林弹雨、大炮火枪之下,起义失败了。
十八魁首死的死,逃的逃。魏合意在混乱之中与其他人失散,藏了十几天出来,发现自己已是海捕文书上的通缉要犯。
“我昼伏夜出,寻到阎书勤,发现他竟然要与官府姌和!”
“我不相信官府。梨园屯之事,阎书勤本与官府通过气。可事情一发,官府立刻变脸,第二天就派兵来镇压。”
“当时我已是七十多岁,见过太多太多的事。鞑子满清,历朝历代以来,是最不可信最恶心的朝廷!”
“白莲教自康熙年间屡屡起事造反,打的都是反清复明的旗号。梨园屯的血还未冷,阎书勤却一掉头与满清的官儿姌和!这教我怎么想?!”
“我既心灰,又愤怒。”
“后来我醒悟,这天下,若要得一个好,推翻满清才是第一。不把这烂到没法说的朝廷推翻,任凭他阎书勤怎么搞,都是枉然。”
“但我势单力孤,我区区一个道士,通缉犯,有什么本事推翻满清呢?”
老道士笑起来:“所以我想了个法子。”
他看着陆恒:“我找到几位好友,前往京师,刺杀慈溪!”
到这里,老道士沉默了良久。
“可我失算了。”魏老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