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到一些嘈杂从宅子里传出来,陆恒禁不住眉头耸了耸。
大门哗啦打开,见一帮婆姨、丫鬟,撕扯、揪拿着一个人,推推搡搡往门外走。
正迎着陆恒。
老李忙跑上来:“东家。”
陆恒指了指:“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老李开口,几个丫鬟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把事儿说了通透。
又是贵武这厮!
看他头发披散,小圆帽早不知扯哪儿去了,身上衣服褴褛,脸上全是抓拿出来的血痕,第一眼陆恒还真没认出来。
原来这厮晌午来了陆宅见黄春儿。
因为这段时间他没撒泼。偶尔来见见黄春儿,大家习以为常,没有拒之门外。
可不一会儿,便竟打骂、撕扯起黄春儿来。
家中的婆子、丫鬟见了,都怒了。这还了得?当下七手八脚把这厮一顿乱抓。
别看贵武是个男的,可双拳不敌四手。陆恒宅子里,丫鬟五六个,厨房的婆子两个,再加上老李,几下便把贵武车翻。
丫鬟们别看年纪不大,但平素跟陆恒学武,虽然还没学到什么真本事,但以多打少,又有章法,贵武哪儿挡得住?
厨房的两个婆子,更是膀大腰圆,力气十足。
只有老李,是打酱油的。
暴打了贵武一顿,把这厮推推搡搡赶出门来,正好陆恒回来。
听罢,陆恒脸色微冷,挑脚把贵武翻了个身,盯着他:“看来上回我说的话你没记着呀!”
贵武瑟缩一团,抖抖不停。
黄春儿依着门,嗫喏着,望着陆恒。那小眼神实在又有些可怜。
陆恒只好道:“罢了,看春儿的脸面上,我再饶你一回。若再有下回,城外乱葬岗便是你去处!”
陆恒其实已动了杀心。
贵武这种货色,便跟韩荣发一样,大抵没什么不同。甚至更可恶。
若不因着黄春儿,早把这厮弄死!
“滚!”
回到屋里,黄春儿坐着一边抹泪。
陆恒殊为心烦,道:“这些天你没少见他,我也没让人把他拒之门外。钱你回回给,好言好语,他不领情,你便当他不存在罢!”
又说:“他除了生你,还做了什么?是白三爷把你寄在教堂养大,贵武可曾尽过一丝为父之责?若无白三爷,以你那莫名出身,早被丢在便桶里溺了!贵武又做过什么呢?这里却来逼迫你压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