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本钱和时间,他们能生产更多的布。他们成本低,价格压得低,咱们的纺织业一旦跟进,便没了利润,甚至亏损,到头来只有倒闭一途可走。”
“这第二个原因,就是官府。官府不但压榨的厉害,还与洋人勾结,给纺织工厂找麻烦。极大的影响生产。”
“这第三个原因嘛,就是帮派。帮派贪婪无尽,上个月说收多少保护费,下月一开口便涨价。如果关系不硬的,只帮派就给逼的破产。”
所以这年头的生意,寻常人是做不出来的。
非得有钱有势,黑白两片都有人,才敢插足商业。
洋人携坚船利炮之威,诚不能与之争锋;便是官府,也得把洋人当神仙供着。洋人有更先进的技术,更优秀的机器,他们一面将落后的机器卖给本土的工厂主,一面又用更优秀的机器开办工厂挤兑他们,抢占市场。
两头都给吃的死死的。
至于官府和帮派,自无需赘言。面对洋人卑躬屈膝,对国人却极尽所能的盘剥压榨。若是朝中有人,有钱有势还则罢了,稍差一些的,便做不成事。
你今天把厂子开起来,明天麻烦跟着上门。先是官府,各个部司轮流走一遍,紧接着帮派上门,要你出保护费。
咬着牙上下打点了吧,各种名目的税又来了。
满清之末,及至于新中国建立之前,很长一段时间,税务之混乱、沉重,足以达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便是街面上的小店、流动摊贩,甚至母鸡下个蛋,都有巧立名目的税种。甚至把税都收到了几十年后去了。
陆定对这里面的道道清楚的无以复加。
他这里一一说来,其中的凶残之处,陆恒都禁不住震惊。
林黑儿倒是不怕,她说:“谁敢跟我们姐妹伸手乱坑钱,我一定让他知道厉害!”
她可是个无法无天的!
敢怼洋人,层次便不一样。对于对洋人卑躬屈膝的官府和阴沟里蛆虫般的帮派,她是不怕的。
陆恒道:“不怕归不怕,但你要做的事业,终归需要安稳环境。能和平相处最好——如果天天打打杀杀,你事儿是办不成的。”
陆定也劝戒道:“那许多姐妹要活路,便要赚钱。而赚钱,便说是和气生财。若是搞得一团糟,是赚不到钱的。”
他便说:“我们家的颜面,在上海不算太大。所以有时候如果遇到一些无可奈何的事,忍忍则罢。”
陆恒想了想,道:“官面上的麻烦贤兄帮忙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