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怎的?贤兄知道?”
陆定皱眉道:“贤弟可知十年前的丹阳教案?”
又是教案!
陆定道:“当初丹阳一处教堂的附属育婴堂被人发现残害婴儿,由是群起愤慨,聚而攻之。后来搜集证据,从那育婴堂的后院,找到七十多具婴儿的尸体。其中有被剜去双目的,有被折断四肢的...残肢断臂,惨不忍睹!”
他深吸口气:“那育婴堂,便是镇江柳家柳昕所办!”
到这里,陆定切齿:“地方豪强办育婴堂的不在少数,借此压榨、欺夺人财产的,也不在少数;可如柳氏这般,将婴儿不当人待的,那实在是少见!”
“当初教案一发,朝廷为平息洋人之怒,强令地方官员捉拿攻打教堂的发起者;当时的丹阳令查大人是个好官,抗令未尊,由此丢了官儿。”
“柳氏人人喊打,渐渐藏匿声迹。没想到藏到上海来,又干起了恶鬼的勾当!”
顿了顿,他道:“这柳文伟,就是当初那柳昕之子。”
陆恒笑的发冷:“真个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陆定道:“这样的事,实在有违人伦大道。做出这种事的人,已不配称之为人。贤弟,这事为兄也不能视而不见。依贤弟之意,要怎么做?”
陆恒道:“我已与林姑娘说了,等我救出婴儿,交给她们来照顾。”
顿了顿,道:“贤兄,我已愤怒之极;此间事,不止那猪狗不如的柳文伟,更有洋人在其中。洋人在北方兴风作浪,这上海,亦害我婴孩,我势必要出了这口恶气!!这上海的教堂,有一个算一个,我今晚务必要尽数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