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厂主、啤酒作坊主……等等不一而足。
格罗特告诉李慎之,这些人都不能得罪。
治安署一大半活动资金都来自这些金主的赞助。
至于总署拨款?
别逗了,那点钱,马马虎虎维持治安署运转罢了。
作为镶嵌者,随便研究点东西,都是海量金钱。
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任职,说好听叫下放,执掌一方;说难听就是流放,远离权利中心,镶嵌资格永远也排不到。
所以再不捞钱,图什么呀?
格罗特的暗示,令李慎之大为咋舌,这话在都铎无论如何也是听不到的。
不得不说,小地方路子就是野!
很快,李慎之就发现,人家的路子,比他想象得还野。
“兰登先生,我听说,您此来赴任,只带了两名女仆?”一名叫哈里曼的啤酒厂主,腆着大肚子问道。
“是啊!”李慎之没有过多解释,没那必要。
“兰登先生清廉啊,我昨晚听说这事,那是整宿没睡好!您作为森特勒利亚的庇护者,生活怎能如此简陋?所以今儿一早我就给您物色了几名女仆,您过过眼。”
说着,不见哈里曼什么动作,一列十余名妙龄少女踩着猫步走了上来。
李慎之傻眼了。
这是女仆?这是女仆伺候的主子吧?
周围几名当地乡绅,笑容不变,心中破口大骂。
好你个哈里曼,忒不要脸!
这才哪到哪,这就送上了?
“兰登先生,听说您对钟表颇有研究,您瞧瞧这块怀表怎么样?”
“兰登先生,我看您来时,坐的还是署里马车,这也太不方便了!咱这小地方可不是都铎,随手就能招停马车。这样吧,我给署里捐两辆马车,以表达我的服膺之心,您可千万不要嫌弃。”
“兰登先生……”
很快,李慎之便陷入彩虹屁中,那热情场面令他第一次意识到镶嵌者的真实地位。
森特勒利亚前总管·格罗特站在旁边,一脸微笑的看着这一幕,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庆幸。
终于要逃离这座魔窟了。
至于兰登先生?
那就自求多福吧!
希望不要在报纸上看到你因公殉职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