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爬出密道的时候,如同恶魔低语一样的歌声,又在鄂顺耳边响起。
“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
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穷由天谴。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
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
不礼不智不信人,大吴王曰杀杀杀!
我生只为杀人来,都门懒筑黄金台。
王侯百官都如狗,总是刀下觳觫材。
传令麾下三军众,破城不须封刀匕。”
鄂顺面色惊恐的转头一望,只见吴昊面无表情的一边磨着刀一边低吟着长歌,似乎等他许久了。
“上仙,我鄂家世代礼仙敬神,为何要追着我这小小凡人苦苦不放?”
鄂顺颤抖着身子跪拜在地上祈饶着:“若上仙愿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拜上仙为国师。”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啊!”
跟着南伯侯一起出来的随从也纷纷跪倒在地,连连磕着响头。
只是他们杀奴隶的时候未曾想过饶奴隶一命,奴隶杀他们的时候,又岂会想着饶他们一命?
“山头代天立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
“亦死!”
吴昊并没回话,只是在悠悠的摸着,缓缓的唱着歌,直到歌词的最后一句。
他,
出刀了。
刀快得让人看不见影子,鄂顺就保持着跪地求饶的姿势,死在了吴昊面前。
他的头变成一个了七米长七米宽的正方形石碑。
上面刻着偌大七个杀字。
砰砰,砰砰。
南伯侯的随从们磕头的声音越来越响用颤抖的声音求饶着:“饶命啊上仙,我等真的没有逆天,真的没有啊。”
吴昊没有理会跟着南伯侯的那群随从,收刀入鞘,鲜血染满盔甲,面无表情的漫步下山。
统治南境数千年的鄂家,没有亡在邓九公的十万大军手上,而是亡在奴隶之手。
。。。
朝歌,为了关押有修为者专门修建的天牢。
太乙真人被单独关押在狱中,浑身累累伤痕,望着这脏兮兮的监牢眼神闪过一丝愤怒。
我太乙真人得道恒久,跳出生死,人王怎敢这样对我,把我一代金仙关在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