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莅阳剑眉微蹙,意有所指:“你们酒楼,有没有在冰窖里储存的草鱼?”
“有。”
大厨点头哈腰,十二分的殷勤。
蔺莅阳有心印证,沉声吩咐:“用冰冻的鱼,再将刚才的两道菜,重新做一遍。”
“是。”
大厨有心巴结,答应的非常痛快。
“去吧,动作快点。”
蔺莅阳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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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厨不晓得蔺莅阳心中所想,误以为真的欣赏自己的厨艺。
他兴冲冲的下楼,从冰窖里挑了两条看起来最新鲜的冻鱼,亲自刮鳞去肚,清蒸红焖,做了两道一模一样的菜肴。
葱油鱼端上桌,蔺莅阳仅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没有了继续吃下去的兴趣。
“我去,不对劲呀!”
“这鱼味道怎么变了?”
“和刚才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难道是哥拿筷子的方式不对?”
几名勋贵子弟牢骚满腹,刚才有心挖墙角的那位,气的差点摔了筷子。
蔺莅阳笑而不语。
事实印证了他的猜测,心情出奇的好。
“叶家兄弟,你家鱼塘里还有多少鱼,醉华楼全都要了。”
醉华楼掌柜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冲进雅间,抢占先机。
叶健实话实说:“四个鱼池,草鱼,鲤鱼,青鱼,鲫鱼,加起来,少说也有两千来条。”
掌柜喜不自禁:“下午我们派车,跟你回龙泉村,一趟都拉回来。”
“掌柜的,都卖给你可不行。”
蔺莅阳恰好在此刻进来,笑着反驳:“本少和几位兄弟商议过了,过年回京,带些鱼回去孝敬长辈,
青林瞬间来了精神,坐地起价:“京城物价贵,一百文一斤。”
蔺莅阳:“.”
他以前咋就没看出来,这小子有当奸商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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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雪停了。
蔺莅阳当即决定,跟着聚成商行拉货的车队去龙泉村,借着买鱼的名义,拜访夜君澜。
骡车咯吱咯吱的响,在湿滑泥泞的官道上,缓慢的前行。
叶健心情好,甩着马鞭,哼唱渔家小调。
五音不全的粗拉嗓子,带着渔民独有的豪迈,在空旷的官道上,听起来格外的不同凡响。
蔺莅阳非常好脾气的忍受着他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