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姚守宁认为陆执恢复只是迟早之事,心情也不由十分放松,听到冬葵的问话,笑着就道:
“我要留着这幅字,将来好好请教外祖父的。”
字画已经毁了,但想到它曾经的神异,姚守宁也舍不得丢弃的。
更何况自在陆执房里,这字画被蛇妪妖气一冲之后,便也沾了几分邪气,她也害怕这东西随意乱处理,上面的妖气再继续害人,便准备先将其收起来,将来若有机会见到外祖父,再请他老人家出手。
现在没有了神异之后,苏妙真应该也不会再打它主意了。
冬葵腾出了一个箱子,伸手想来接这竹筒。
姚守宁也不敢给她,侧身避让之后,自己亲自抱着这竹筒放入空箱子里,将盖子盖上之后,才道:
“多上一把锁,钥匙你要收好了,不要随意乱丢。”
这东西邪气非凡,“不要让人将它拿走了。”
她这样慎重的态度,冬葵还以为她对这字画实在喜欢得紧,又脆生生的应道:
“我把这箱子搬到后头,钥匙绝对不丢。”
主仆两人这边说着话,另一边,姚家很快就有大事发生了。
晌午之后,姚守宁正准备睡个午觉。
她近来恶梦频繁,上午起得又早,在将军府还饱受惊吓,此时事情一解决,正欲好好休息。
但刚脱了衣裳躺下,就听到外头有吵闹声响了起来。
她撑起了身,还未说话,就听冬葵往外跑了出去,约半刻钟后,圆脸的小丫环又‘蹬蹬’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道:
“小姐,刑狱司的人刚刚过来,说是要将刘大一案涉及的相关人员带回去审问!”
从预知到刘大死亡之后,姚守宁便猜到这件事迟早会祸及姚家上头。
今晨将军府的人找到了刘大尸体,并抓了一些涉及此事的韩庄内的人,与苏妙真姐弟的口供截然不同,苏妙真姐弟迟早是要被带回衙门的。
可姚守宁却想到了苏妙真当时说话的神情,她说得言词恳切,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更何况,刘大之死证据确凿,与苏妙真口供不同,她若讲假话,是会轻易被拆穿的,姚守宁觉得她不会这么傻,在这件事上头作文章。
不过苏妙真确实又在刘大之事上隐瞒了一些重要的线索,这令姚守宁觉得:苏妙真可能没有杀死刘大,却又并不希望有人找到刘大,兴许是怕刘大的存在破坏了她的一些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