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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今晚我只跟姐姐睡。”
“你!”
柳氏这下脸色沉了下去,内心躁脾气终于压抑不住,正欲发火,姚婉宁便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出声打圆场:
“娘,就让守宁陪我睡就是了。”
“可是……”柳氏刚一出声,便见大女儿又低头伸手掩唇,无声的打了个呵欠。
不知是不是久病多时,哪怕病愈,精神也有些不济。
她白天时倒没什么,入夜之时便困得很,接连打了好几个呵欠,眼皮酸涩异常,有些难以支撑下去:
“我平时陪她的时间本来就不多,我现在病好些了,她想陪我睡,就让她陪我吧。”
姚婉宁就是柳氏的眼珠子,她都开口说情了,柳氏自然不忍驳她面子。
又见她困顿异常,哪里忍心久留她在此处与姚守宁争执。
“算了算了,你既然这样说了,便依你们就是。”
柳氏一应承,姚守宁算是松了口气。
姚若筠在一旁本来也没说话,此时见母亲、妹妹们达成了共识,便要送他们回去。
“娘,您房中还有没有外祖父留下的字画之类的?”
几人刚站起身,姚守宁突然开口又问了柳氏一句:
“最好是外祖父交待,要您好好保管的那一种。”
今夜定会有大事发生,她虽说已经做好了到时要以血保护姐姐的准备,但又害怕仅只靠自己的血并不能将那‘河神’驱退,便想起了柳并舟来。
他写的字有神异,当日送去陆执房中时,她曾亲眼看到那些字阻了妖邪片刻。
直到这会儿,姚守宁心中又有些后悔。
虽说有些对不起陆执,但若早知有今日,当初她必不会舍得将外祖父留下来的字画给陆执送去。
现今只寄望于家中还有柳并舟留下的字画,先撑过这一夜之后,明日再想法子,看能不能找到驱赶神鬼的道士上门。
“字画倒是有一些,但你外祖父特意交待过的,就仅只是那一副而已。”
柳氏还对姚守宁死死要缠着大女儿不放感到有些不快,此时听她还不肯走,又啰啰嗦嗦索要字画,心中更是不满意:
“你姐姐困了,久病初愈,你要跟她一起睡,就赶紧回房,不要磨磨蹭蹭。”
“我拿了字画就走。”
姚守宁也不想磨蹭,又连忙问:
“外祖父的字画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