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哭什么!”
他伸手去拉女儿的胳膊:
“不就是做错事了?爹在这。”
柳并舟一句话,令得先前还哭得撕心裂肺的柳氏一下怔住。
她早年丧母,性情一直好强,身边有个柔弱需要她照顾的妹妹,自来担任的都是靠山一样的角色,极少听到这样的话语。
这对父女本来有多年心结,往来并不多,可柳氏听到父亲这话时,心中那股恐慌却得到了安抚。
“有什么话,进了屋再慢慢说。”
柳氏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刚刚一通大哭后,她情绪得到宣泄,此时已经平静了许多。
那双本来已经如死灰般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整个人的精神都振作了不少,接过曹嬷嬷递来的帕子擦脸,又借着父亲的手爬起身来,一面转身吩咐逢春去打热水,以供自己与父亲洗脸洗手。
她的失态只是那一阵,这会儿又恢复了以往的精明能干,做完这一切后,她跟在柳并舟身后,任他坐了主位,自己则是坐到了他左手侧的另一张椅子上,接着才又擦了一下眼睛,声音沙哑的道:
“您怎么来得这样快?”
她先前哭着还埋怨柳并舟来得慢,这会儿又好奇父亲怎么才十二月下旬就到神都了。
“是一个人来的?怎么没找个人跟在身边侍候?”
逢春很快打了两盆热水进来,分别放在椅子两侧的柜子上。
柳并舟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伸手去拧帕子,看了屋里人一眼。
姚家留在屋里的都是自己人,侍候的丫环、曹嬷嬷等也都是熟面孔,虽说多年未见,但柳并舟依旧一一辨认出来了。
“这是逢春、这是冬葵……”
“爹!”
柳氏性情急躁,见他不回自己的话,不由提高音量喊了一声,话音之间竟有几分当年还未出嫁时的娇纵。
“你看你,急什么?”
柳并舟摇了摇头,说了她一句:
“那脾气可跟你娘不一样,倒与你祖母当年差不多。”
父女二人之间寥寥几句对话,柳氏低头嘀哝的几句埋怨,顿时将二十来年的隔阂一下就冲散。
“我们十年未见,守宁的生辰也快到了,上个月我便寻思着入神都,说不定正好赶守宁的生日宴。”
他笑呵呵的,一派儒家文雅的风范。
“哪知在半路就接到了你的信,知道了家中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