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氧气一样少,有着致命的吸引。
互相矛盾,难以琢磨。
不过如果如她所说,她是穆鹏飞收养长大的孤儿,那这一切倒也还好理解了。
“好时,你是怎么长大的?我很好奇。”
他还是决定先开诚不公地了解她。
缪好时放慢了车速,知道这是今天聂臣的重点了。
“穆先生他,从来没有和你提过这些吗?”缪好时淡淡问道。
“其实我们很少聊私事,好时,你平时怎么称呼他的?穆先生肯定不是个好称呼。”
怎么称呼他的?她甚至想了一想。
她曾经是很想叫他爸爸的吧,在很小的时候,但是从来不敢。
后来她长大了,知道了男女之间还有可能有许多种关系。她自己也开始纳罕怎么称呼他。
去了香港后,穆鹏飞赴港陪伴她的时间很少,她也会,很想念他。有一次,她瑟瑟地走进穆鹏飞的房间,发现他在独自喝酒,房间里灯光昏暗,只有老唱片颤抖迷离的声音在回荡,他忧伤地坐在那里,就像一个她一点都不熟悉的人。
那是一首吉他协奏曲,据说是一位瞎子作曲家站在一座废墟上,追忆与妻子的美好时光时,有感而作的。
那一晚她静静地在门边望着他,待了很久很久。听着哪乐曲,恍惚间她竟清皙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穆鹏飞的情景。
本来她已经忘了的,本来已经掩埋在童年时光尘埃深处的开始。
那是一间光线晦暗的小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里面。在她很害怕开始瑟瑟发抖的时候,一个人蓦然推门进来,背着光。她未曾见过他,一哆嗦吓得手里的玩具娃娃掉在地上,想哭却不敢出声。而他缓缓地踱过来,捡起那个娃娃撲了撲上面的灰尘,递回她怀里。然后蹲下来端详了她一会儿。
她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他伸过手轻轻帮她擦掉了,然后对她慈爱地笑了。那面容身影,伟岸高大又温暖如春,一时就印刻在她记忆的最深处,变成了梦境。
人说,庄生晓梦迷蝴蝶,竟不知是自己化成了蝶,还是蝶梦见了自己。她的身世就变成这样一个语焉不详的梦境。
而这之前关于她的事,他之后从来不提,只大抵告诉她,她是他年少挚友的遗孤,他受托要照顾好她的一生。
其实缪好时记得自己是有母亲的,只是她的母亲从来没有和穆鹏飞碰过面,从那以后也再没有出现过。她对她最后的记忆,只是一个瑟索凄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