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闷声喝酒最易大醉,陈东借着醉意大吵了一场,可是当府衙的差役赶过来以后,立即便老实起来。牢饭真的不好吃,若是能博得身前身后名,吃吃牢饭自是值得,但在楼子里争风吃醋却又值不得。
客人们都安静下来,差役见无人再敢捣乱便离开了。这时几位公子哥儿正对着燕春阁的一面墙壁哈哈大笑。
那面墙壁原本如阳春白雪般干净,如今却有人在上面题了首诗。
陈东心下好奇,便也走了过去,这时围在那首诗旁的酒后公子已经有二三十人了。
眯着小眼睛扫了一眼,陈东也喷笑出来,随即开口读道:“李白坐船不给钱,被我一脚踢下船。桃花流水三千尺,不知李白死没死。后来漂上一张纸,上面写着我没死。”
读完打油诗陈东猛地被噎住了,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因为那诗的下面留了名字的,正是“陈东”两个字。
陈东愣眉愣眼地看着打油诗,认得陈东的人愣眉愣眼地看着他,那些不认识陈东之人的笑声却格外刺耳起来。
“难道是重名?”陈东暗暗想到,随即又用力摇起头来。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某人有意做下的这事。
环视了一圈,陈东委屈地发现,这里的人他都没得罪过呀,能是谁呢?
如此丢人的打油诗肯定不能留在墙上,陈东连忙找楼子里的“大茶壶”,要求他们立即将墙上的打油诗涂掉。让陈东万万没想到的是,楼子里的人不讲理,非说他弄脏了燕春阁的墙壁,让赔钱。
陈东恨得牙都快咬碎了,随手端起桌上的莲子汤泼在墙上,可莲子汤内本无油,那首打油诗也只是被浸湿了而已。
先是有打油诗写在墙上,又被陈东泼了汤,楼子里的“大茶壶”们立即就不干了,声称要抓着陈东去衙门里评理。
“大茶壶”也叫龟公,向来被世人看不起,若是被他们扯着去衙门,这脸就算丢大了。
酒意醒了七分的陈东连忙掏钱,想让“大茶壶”们立即把墙上的打油诗抹掉。能当龟公的人都是些道德水准不怎么高的,又怎会放弃如此好的讹钱机会。他们声称,陈公子出的钱到是足够赔偿这面白墙了,但刷墙却会影响楼子里的生意,所以得等。至于等到什么时候,那就要看哪天楼子里没有客人才行。
陈东哪等得了,无奈又出了大价钱,“大茶壶”们这才先抹掉墙上的打油诗。至于刷墙,自然要等到明日没客人时才行。
陈东那边又急、又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