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都说过,这个胖子若非是因为太过于贪吃,恐怕是最适合继承他心性的。
只不过他这贪吃一项便让师傅放弃了,改为教授他这商道之法。
“不会,虽然我贪吃,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过就是顺手而为之罢了,正好那出自得罪的乃是督察院的人,一群无所事事的言官,成天就知道倚老卖老的装疯卖傻,这次正好给他们一个教训!”
“怎么,你还想要插足朝堂?”张汤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看向沈富的眼神之中也带着些许的惊讶,“你可莫要冲动了,那些人都是奸猾似鬼的家伙,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一群沽名钓誉之辈,他们做到这一步不就是因为自己名声有人吹捧么?某家这就告诉他们一个真理,这道理可不是掌握在士子的手中。”
“你.....又要用钱砸?”张汤不愧是对他十分了解的人,别人不知道沈富的本事,他可是知道的。
“最近积攒了不少的粮食,若是大范围的出售恐怕会引发别人的怀疑,正好最近很多地方粮食都歉收了,那么某家就替朝廷半点事儿呗!”沈富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某家在那督察院的左都御史杜通的家乡连放了两个月的米粥!”
正在品茶的张汤听完之后不由的笑了一声,“你这厮还真是杀人不见血!”说完之后,张汤还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旁的甄姜听不懂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不知道放了两个月的米粥就变成了杀人不见血了,只能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身边的张汤。
张汤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笑着给她解释了起来。
那督察院的左都御史是一个老臣,曾经也是这车迟有名的才子名士,当初是仗着自己逼宫新帝才成就的自己的本事,然后到现在成为这个地步也是因为他在这车迟的名望比较大。
而张汤之所以在他的家乡开始施舍足足两个月的米粥就是为了造势,同样也是为了形成对比。
这百姓之所以信任他,是因为所有做学问的人都信任他,所有读书的人都说他好,所以他现在只需要不犯错,哪怕不做事都可以说他年老体衰不能够再问鼎朝堂来解释。
不做就是大善,说的就是他这种庸碌之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家乡大旱,乡间百姓虽然称不上饿殍遍野,但是也算得上是生活凄惨,这个时候,他若是继续装聋作哑也不是不行,之后大不了等着事情结束了,大肆的为百姓们叫屈,然后让朝廷为他们减免些许的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