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区,他能看出来这是伤到了肝脏。即使送到医院也救不活。
叶佑邦轻拍着叶唯明的肩膀道:“唯明,我自从开始参加革命工作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死得其所,幸甚至哉。切不要为我悲伤……咳…咳……”
“父亲你不要再说话了。您还有救,这就去医院。”叶唯明声音有些哽咽道。可是依然强忍着泪水。
可是父亲却无力地摆手道:“我是学过医的,我这是被…子…弹击中了……肺脏我已是无药可医……”话还没说完口鼻间血沫不停涌出。长衫的胸前早已是一片血红。
可是即便是这样,叶佑邦还在不停地说道:“布日固德…我的兄弟。帮我把唯明送到苏联去……我已经对不起你嫂子了,我不能再对不起我这唯一的儿子……”
“爸…您别说了……”叶唯明死死堵住父亲的伤口,可是鲜血还是从指缝间流出。
布日固德也不说话,点了一上支烟,吸了一口就递给了后座的叶佑邦。
叶佑邦用沾满鲜血的手接过香烟美美的抽上了一口。叶唯明从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父亲还有这么硬汉的一面。本以为父亲只不过是普通的联络员,也就是给游击队提供个武器,传递个情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远远超过叶唯明对父亲的认识。
可就在他吐出这一口烟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息。
叶唯明死死抱住父亲的身体,渐渐的感受着父亲温暖的身躯渐渐冰冷。车也一直未停,不停地朝北驶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唯明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可能是几个小时,也可能是一整天,车终于缓缓停下。
布日固德走下车,拉开车门道:“唯明,出来吧。让我送安达最后一程。”
叶唯明不愿出来,只是呢喃道:“不,不行,我要带他一起走。”
“接下来还要翻越国境线,根本不可能再带着安达。就让他在这里安息吧。”布日固德叹了口气道。
终于叶唯明还是把眼泪流进了心里。他和布日固德将父亲安葬,怕日本人发现,连个墓碑都没有立。只葬在一处醒目的山岗下,以便日后再来寻找。
此刻,距离苏满边境只剩下不足20公里。布日固德将一份牛皮包交给了叶唯明,郑重道:“这里面是关东军的一些情报,以及你的身份证明。到了那边,就去找苏联远东情报局谍报组组长罗果夫。”
叶唯明收下了牛皮包,贴身藏在腹部和刺刀一起系在皮带上。然后又整了整上衣,这样最起码表面上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