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开叶唯明衣服,背上的伤口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只见数十块弹片把整个后背都打成了筛子。
这时,叶唯明却有了些反应。后背上传来的强烈的痛楚。他开始在说些什么,医生凑近了去听。叶唯明一字一顿道:“请不要打麻药,把他给更需要的同志……”
医生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确定?不用麻药你可能会承受不了。如果因为疼痛而挣扎的话,我将没办法顺利地进行手术。”
叶唯明却答非所问地问道:“医生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医生认真的回答道:“白求恩。”
“白求恩同志,我相信你。请你也相信我。”说完这句话叶唯明就几乎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白求恩点了点头,对护士道:“直接开始手术。”
叛军的进攻异常迅猛,连后方的战地医院都变成了接近前线的地方。他们根本不在乎国际公约,即使面对着医疗帐篷也直接开火,甚至时有子弹从白求恩的耳边飞过。甚至身旁的护士都被乱飞的流弹打死,白求恩却依然冷静的为叶唯明取出弹片。
叶唯明也很配合,强忍着剧痛将病床的木质床腿捏的吱吱作响。可是身子却始终保持纹丝不动。
战地医院已经也开始后撤,伤员和药品设备全部后撤。可是白求恩坚持要做完最后一台手术才走。连打下手的护士们都撤走了。他还在坚持进行手术。
手术很成功,白求恩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他很佩服这个年轻人,是何等崇高的革命精神才会承受如此痛楚而不呻吟一声。于是开口道:“小伙子,我想重新相互认识一下。加拿大共产党,HenryNormanBethune.”
叶唯明趴在床上用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中国共产党,叶唯明。谢谢您白求恩医生。”
做完了这最后一台手术,战地医院的人已经全部撤走。只剩下白大夫、叶唯明和一直陪伴在身边的维嘉。
白大夫立刻道:“炮声已经停止了很久,敌人马上就要冲上来了。快点转移。”
说着拿起一个担架,在维嘉的帮助下就要抬着叶唯明撤离。
可是刚走出战地医院,他们便被几个叛军拦住了去路。白大夫还想给叛军讲国际公约,护在叶唯明身前道:“国际公约规定,禁止对伤病员的生命和人身施加任何危害或暴行,特别是禁止谋杀、酷刑、供生物学实验或故意不给予医疗救助及照顾;医疗单位及其建筑物、器材和人员不受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