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度太低不仅不方便跳伞,也同样不便于德军的观察,当然他们也第一批次的运输机没有受到任何地面高射炮火力的攻击。直到一朵朵洁白的伞花在黑暗的夜空中绽放,地面的德军观察哨才终于反应过来了。地面上传来了德军的呼喊以及刺耳的警报声。一个个的探照灯被点亮,高射机枪激射出血红色的火链刺破漆黑的夜空。
一名倒霉的伞兵刚跳出机舱便被一串机枪子弹“点名”直接在半空中被打成了碎块。鲜血和碎肉甚至直接溅射到了下一名将要跳伞的士兵满头满脸。
伴随着士兵因为恐惧发出的惊叫,整个运输机在夜空中化作了一团火球。
不少运输机接连被击中,和后来的美国同行一样,陷入疯狂的苏军驾驶员再也不管机上伞兵是否在预定高度预定地点跳伞,玩命的拉高运输机。因此很多苏军伞兵既不是从计划的1640英尺高度跳伞,甚至都不是从他们应该跳伞地着陆场上空。
面对着混乱的空降条件,很多人都不再那样果决。排长怒吼道:“跳!快往下跳!”
涅果金深吸了一口气也跳下了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高射机枪的子弹从他身旁掠过,高空坠落和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感。让涅果金匆忙地提前拉开了伞包。
运输机引擎低沉的轰鸣声,高射机炮的炮弹划破空气的嘶鸣声,运输机的爆炸声,伞兵们的惨叫声在这被爆炸点亮的黑夜里汇聚成最为震人心魄的交响乐。
一串子弹扫射而过,无数的伞兵被点燃。涅果金忍不住在半空中破口大骂道:“这该死的德国鬼子!肯定是用了穿甲燃烧弹!”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十个战友在天空中化作“人肉火炬”急速坠落。
涅果金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人,那是在运输机中冲自己微笑的女兵。不过她的降落伞也已经被点燃了一角。
“快!切断伞绳!”涅果金在一旁警告道。
女兵这才从惊慌失措中缓过神来,抽出了伞兵刀直接切断了伞绳。着火的降落伞瞬间便被吹走,涅果金也在女兵坠落的瞬间接住了她。可是两人的重量远远超过了降落伞的承重能力,他们依然在快速下坠着。两人只能将满身地装备迅速丢弃来减轻重量,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放开我吧,这样我们谁都活不了!”女兵想要推开涅果金。谁知涅果金用强壮的臂膀紧紧拉住她的腰,并用背包带将两人绑在了一起。
女兵目光炯炯地望着涅果金温柔道:“我叫玛莎·安娜,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