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是你有那等磨镜的癖好,原不想是喜欢这等粗矿的。”说着陆秋霜还拍了拍胸脯,“姐们如今都定了亲了,也不能落下你不是,你今日只要点这个头,就算是赴汤蹈火,姐们也去帮你办定了那小将军。”
栾一瑾看着她这模样,气的牙痒痒,又是好笑。她伸出一根指头戳中了陆秋霜的脑门,把这个醉鬼戳倒了才算是消气。
“陆秋霜你还真是好样的啊,我磨你个大头鬼。”栾一瑾抬脚对着人的屁股上踹了两脚才算是解气。
陆秋霜自身酒量极差,可耐不住是个贪杯的个性。陆宅虽不似世家大族,但也见不得多干净,陆秋霜在家中还算是有威望,镇住了好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可同时她也不敢在家中宿醉,也只能躲到栾一瑾这王女府中逍遥这么浮生片刻。
见这醉鬼有睡过去的征兆,栾一瑾唤人将她抬到客房去,便没再管她。
丢下酒盅,栾一瑾就负手走出了房间。其实和她走得近的人都知道栾一瑾虽然花名在外,可身边却是一个能够进她帐子的侍郎都没有。
而那些花名的流传,就都说来话长了。
栾一瑾本身对男女之事并不是很在意,她曾生在末世,那时候的人活着的每一天都算是上天的恩赐,每一个人都是享乐当下的性子,男欢女爱也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
她这么些年看上去不近男色,倒不是多么恪守礼节,只是相比起欲念,她更爱惜自己的身体。如今社会,女子十五便可娶夫生子,可那对身体本身的伤害极大。栾一瑾上辈子为了活命拼杀了几十年,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了些病根,这一世有如此年轻健康的身体,她更是格外爱惜。
酒后总是多愁,栾一瑾也不知道为什么的,自己就想到了上辈子的事情。她一边沿着雕梁画柱的府廊而行,一边思绪翻飞。
也不知漫步到了哪里,栾一瑾只听到一阵说话声。
循声望去,就看这个时辰了,王女府中一管事的侍郎拿着戒尺正在教习着瘦弱少年规矩。
即便是收拾了一番,少年脸上的伤疤和瘦弱的身板实在是太有辨识度,可不就是今日刚刚被她带入府中的乞儿。
人虽然是收入府中了,可是王女府那么多人,要想跟在栾一瑾身边,只凭他一个流落街头的乞儿可远远不够格。自然是要狠狠的教习一番,去了一身腌臜气,才能在王女身边露脸的。
栾一瑾看了一会才抬步走过去,甫一靠近,那侍郎便躬身低头,立在一旁,道了声:“殿下。”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