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首先入目的就是一艘竹舟,竹舟上还立着一个紫衣女子,头面华贵,远远看去就能感受到她的贵气。
紫衣女子所在的竹舟正和另一艘相撞,从那竹舟里走出来一位身披鹅黄锦缎的女子。
这喧哗就是两家的侍女正为了两艘竹舟相撞的事情而相互理论。
能用得起侍女的人家,必然都有着尊贵的身份,栾一瑾看向那竹舟上的紫衣女子,微微眯起了双目。
黄衣女子的侍女脸上还带着怒色,看着对面那艘竹舟上的人:“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哪有这样故意撞人竹舟的?”
只看着紫衣女子插着腰,睨着眼前人,一脸的嚣张模样:“我就是撞你又如何?”
侍女被她这有恃无恐的模样气到说不出话来,一直站着未动的黄衣女子开了口:“这位大人,花楼里的事情都是阴码标价了的,如此不讲道理有些不讲规矩了吧。”
两艘竹舟距离栾一瑾她们的画舫不算太远,她们只需要在画舫中就能听清楚两方的交谈。
金湘云侧目看向了栾一瑾,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殿下,我听那人声音有些耳熟啊……”
金家在玉澜城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家族,金湘云的母亲现在更是朝中的一品大员,甚至她自己也是跟着皇家人一起长大的,自然对皇家的人格外熟悉。
就说现在那个竹舟上的紫衣少女,那语气与身影看着都像是当今的太女——栾凤鸣。
可是太女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皇家书院里听学才对,竟然能在这风月之地看到她,也属实是稀奇。
连金湘云都听出来的声音,作为栾凤鸣的小姨,栾一瑾怎么会听不出来。当今女帝的子嗣就只有太女这一个,在她身上倾注所有,给她请了好些有名的学士教导她。
栾凤鸣只比栾一瑾小上三岁,可现在那一幅欠扁的模样和曾经在书院里的栾一瑾像了十成十。
眼看着那边的栾凤鸣还要让自己的竹舟向着黄衣女子的竹舟上撞去,看样子是要把的得寸进尺发挥到极致了。
栾一瑾挥手对自己侍女道:“去把人带过来。”
侍女领命下去,去抓那不省心的皇家小崽子去了。
金湘云凑到栾一瑾身边:“不会吧,真是我想的那位?这事要是女帝知道了,只怕要震怒了。”
栾一瑾瞥了一脸兴致盎然的金湘云:“这可没那么简单。”
栾凤鸣是女帝唯一的孩子,只听名字就能阴白女帝倾注在她身上的期望。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