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砚方登船之后,周围好些画舫上都传来了叹息声。
栾一瑾所在的画舫周围的帷幔被小倌们缓缓放下,隔绝了周围的所有视线。而距离栾一瑾不远的竹舟之上,符茜也算是看了一场好戏,拍了拍撑船小倌的肩头道:“送我去岸边吧。”
而画舫之中,又是另外的一番情况。
砚方登船之后,画舫上的小倌们都已经退了出去,整个船舱之中,除了砚方,全都是栾一瑾她们的人。
砚方那一身白衣,远看只道飘逸的好似仙人,近看才能品出些不同寻常来。那白衣轻薄,衣料宽松,只是走动间,大片的胸膛以及胸前的茱萸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周围的侍女纷纷低下头,不敢去瞧。
栾一瑾倒是啧啧两声,好奇的打量着砚方这一身行头。不得不说琅燕阁能吸引到这么多的花客还是很有他的理由的,这半露不露的模样,实在是太能勾起人的妄想来。
“奴砚方,见过大人。”
砚方的声音朗润,听起来让人非常舒服,再配合他那漂亮的面孔,就像是一只洁白无瑕任人宰割的白鹿,干净又挠得人心痒痒。
外头的画舫被请离了琅燕湖,今晚这湖面之上,只留给挥手四千万两的富贵人栾一瑾。
好些画舫在靠近栾一瑾所在的画舫之时,探出头来凑热闹:“艳公子,艳公子,出来让我们仔细瞧瞧呀。”
“出来看一眼,我给一百两哩。”
“我给两百两,艳公子你就拉开帘子让我看一眼呀。”
本就是凑凑热闹的吆喝,大家心中都有些不甘,都是常年混在琅燕阁的纨绔,三两成群像是街边的地痞似得,混不吝的叫唤。
画舫之内,栾一瑾看着砚方,缓缓开口:“外头那些人出价叫你出去瞧一眼。”
砚方表现出非常乖顺的模样,垂首道:“今夜的砚方,听凭大人差遣。”
栾一瑾点点头,也道是这个理,对着画舫外努了努嘴:“那你便先去外头把银子收了吧。”
此话一落,砚方的脸上骤然出现了一点不可置信的表情,转头看着画舫窗边层层的帷幔,又转头看向栾一瑾,如此反复之后才确定栾一瑾的意思。
砚方咬了咬牙,再次扫视了一眼站在栾一瑾身后的侍女,嘴巴张了又合,到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转身出了画舫,只是阴显离开的脚步比进来时重了很多,以彰显主人心中的愤懑。
自他撩帘走出画舫,外头的叫唤声愈发的大了,一声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