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好了。”她说着得意地笑了笑,粉雕玉琢的脸上顿时浮起两个浅浅的酒窝,教人心头一甜。南宫渡一时间看得呆了,可能也因为这女子是盲人,所以他肆无忌惮地看着她,她秀气的鼻尖,湿润的粉唇,光洁的额角,小小的耳垂上镶嵌着的明月珠……总之,他从未如些细致地打量过一名女子。
自从家缝变故以来,他无论对谁都不算亲近,日日警惕着,如果这女子眼睛看得见,或许他还是会有几分顾忌。但是,偏偏这女子什么也看不见,目似清潭,却有袅袅雾气。南宫渡凝视着她,也不怕被她发现。白衣女子忽然“哎呀”一声轻呼,急急地跑出房门。留下南宫渡愣愣地坐床上。
片刻过后,白衣女子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粥,放到桌上,道:“差点忘了我熬了粥给你,若是给丫头们看到,定会把粥送来我房间,发现你在这就糟了。”
南宫渡猜想她是大家闰秀,若是被发现藏了个男子在这里岂不是毁她清誉。看来,自己得赶快走才是。于是,他起身下床,准备离开。白衣女子侧耳听了听他的动静,知道他想走。便道:“喝了粥再走吧。”南宫渡看了看她,也感觉肚子有些空了,于是便坐到桌前,三两口将一碗粥喝个精光。一起身,那女子已经将他的衣服抱到他面前,递给他,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南宫渡接过自己的衣服那一刹那,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小时候,每次父亲着急出门,母亲总是提前候在门口,笑着将父亲的外套递给他,这一幕后来经常出现在他梦中。这一刻,南宫渡心里对这陌生的白衣女子竟生出一些不舍,就此一去,恐怕再难重逢。也许,这只是一次如梦般的邂逅,让他在紧张凶险的人生中歇一歇,这是上天眷顾,可不能再贪心了。他下意识地甩甩头,仿佛要甩掉脑中的妄想。他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但依然自顾自地向白衣女子拱拱手,算是谢过,转身出了房门。只见屋外是一个小小的庭院,繁花似锦,矮矮的院墙爬满了青色的藤蔓,真是一处精致美丽的小院。远处传来脚步声,南宫渡再不停留,提气纵身,跃出了庭院。